烏家堡的族會,烏家的核心人物,全部都會參加。原本烏駿彥,邀請了陳陽。不過陳陽對烏家堡的內部事件,他並沒有興趣,所以他向烏駿彥告辭,打算返回妖嶺分院。他剛剛走出主堡,一道聲音,從不遠處傳來:“表妹,就是他!”陳陽朝那邊看過去,發現劉光喜和玉琴站在一起。見此,陳陽頓時明白,劉光喜的表妹,就是玉琴。當真是物以類聚、人以群分,這兩人的人品,都不怎麼樣。“是他!”玉琴見到陳陽,不禁皺了下眉頭。她本以為,斬斷劉光喜雙手的,是哪個到烏家堡來購買火翎馬的商客,卻不料竟然是妖嶺分院的陳陽。如果是這樣的話,事情可有些麻煩了。“怎麼,表妹,這小子不好對付?”劉光喜看出了玉琴眼中的猶豫之色,低聲問道。玉琴卻是不願丟了麵子,沉聲道:“表哥,此人是妖嶺分院的弟子,要想殺他,隻怕是不可能。不過,他既然斬斷你的雙手,無論如何,我也要為你討回公道。”聽到前半句話,劉光喜心底一沉。但聽到後半句話,他心思又活絡起來。“陳少俠。”玉琴莞爾一笑,朝著陳陽走過去,臉上露出嫵媚的笑意。“陳少俠,你這是要走了嗎?”走到陳陽旁邊,玉琴一邊說話,身子往陳陽的身上一碰,突然大叫道:“陳少俠,你乾什麼,光天化日,你竟然非禮我。”話音一落,刺啦一聲,玉琴把自己的外衣撕破,露出了一抹鵝黃色的肚兜。她人則是往地上一摔,躺在地上,一臉畏懼地看向陳陽。旁邊的劉光喜,見此一幕,先是一愣,隨即心裡不禁暗讚一句高明。這時,主堡裡的人,聽到聲音,都從裡麵走了出來。看到摔在地上的玉琴,衣不蔽體,眾人都不禁皺了下眉頭,臉上露出厭惡之色。玉琴為人驕橫,在烏家堡裡,很不受人待見。如果不是因為,她是烏賢舉的小妾,眾人早就看不慣她,把她趕出去了。烏駿彥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陳陽,目光冷冷地盯著玉琴,沉聲道:“怎麼回事?”因為烏賢舉的事情,他現在心情正不好。看到玉琴又在生事,他就更不高興了,語氣十分的冰冷。不過,玉琴聽到這話,卻以為,烏駿彥見她衣衫破爛,對陳陽心生不滿。她雙手掩在胸口,哭哭啼啼,對烏駿彥道:“父親,陳少俠他,突然伸手抓我的……那裡,我不堪淩|辱,他便撕破了我的衣衫。這件事,你可要為我做主呀。”這話雖然離譜,可是在玉琴看來,她是烏家的兒媳婦,為了麵子,烏家絕不會坐視不理。可惜,她的算盤卻打錯了。烏家堡的核心成員,都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,把陳陽視為恩人。對於陳陽的人品,大家還是信得過的。更何況,陳陽就算再好色,也不至於,就在烏家堡主堡的門口,對玉琴動手動腳。聽到玉琴的一派胡言,烏家堡的人,不僅不對陳陽生氣,反而感到玉琴惡心。“混賬,你竟然如此汙蔑陳少俠!”烏駿彥正一肚子火氣沒地方發,一腳踹在玉琴的腹部。玉琴根本沒回過神,就被踹得摔了好幾個跟鬥,這下真的是倒在了地上,爬也爬不起來。她一臉痛苦的表情,不知所措。她想不通,烏駿彥平日很和藹,今天怎麼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,如此凶悍?旁邊的劉光喜,則是徹底的懵了。他本以為,烏家眾人一出來,陳陽鐵定會挨揍。可是沒想到,烏堡主直接就是一腳踢在了他表妹的身上。劇情,不應該這樣啊。“我看賢舉變成這樣,十有八九是你在吹耳邊風!”烏駿彥怒喝一聲,真氣波動傳來,揮掌朝著玉琴攻去。他早就看玉琴不順眼,今天正好趁此機會,除掉這個眼高於頂、跋扈囂張之人。不過,就在此時,陳陽突然伸手,按住了烏駿彥的手臂,道:“烏堡主,且慢。”烏駿彥停頓了下,收回手,一臉歉疚地對陳陽道:“陳少俠,是我管教無方,讓你見笑了。”陳陽卻是仿佛沒聽到烏駿彥的話,一個箭步,跨到了玉琴的身旁,將地麵一塊碎裂的玉佩撿起。那是一塊鳳凰玉佩,材質並不是很出色,不過雕工極好,已經碎成了兩半。陳陽盯著玉佩,一陣失神。過了片刻,他猛地看向玉琴,沉聲問道:“這塊玉佩,你從哪裡得來的?”眾人都是一愣,不知為何,陳陽突然問起了一塊玉佩的來曆。玉琴一臉畏懼的表情,往後縮了縮脖子,對陳陽十分害怕。“說,玉佩哪來的?”陳陽麵色一沉,怒喝道。強大的威壓,把玉琴嚇得身體直顫抖,戰戰兢兢道:“玉佩,是……是從一家當鋪裡,買來的。”陳陽喝問道:“當鋪在哪裡。”玉琴打了個哆嗦,生怕自己說話慢了,陳陽直接殺了自己,忙回答道:“是我一個月前,在浮屠河以北的水韻城,一家叫做‘九莊’的當鋪裡買的。”“水韻城,九莊當鋪。”陳陽默念了句,拳頭握緊,把玉佩緊緊地握在了掌心,身形一動,騰空而起,朝著北方而去。“陳少俠,你去哪裡?”烏駿彥麵露疑惑之色,連忙喊道。“我去水韻城。”陳陽頭也不回,身影漸漸遠去。烏家堡眾人,都是一臉不解之色。他們都知道,陳陽本打算返回妖嶺分院,現在卻突然改道,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。而且,他非常著急。這一切,都是因為那塊玉佩。可是那塊玉佩,到底代表了什麼意義,在場沒有任何人知道。烏駿彥回過神來,看了眼劉光喜和玉琴,下令道:“把這一男一女,和烏賢舉關在一起,聽候發落。”聞言,劉光喜和玉琴,都是為之一愣,腦子裡滿是問號,和烏賢舉關在一起,什麼意思?玉琴問道:“父親,賢舉怎麼了?”烏駿彥沒有理會玉琴,邁步走進主堡。旁邊一人冷聲道:“你還不知道,烏賢舉勾結外人,企圖謀奪堡主之位,被關起來了嗎?”一聽這話,玉琴和劉光喜,頓時麵如死灰。勾結外人,謀奪堡主之位,是死罪。這下連靠山烏賢舉也會死,更彆說是他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