楓林島上,一片平靜,每個黎家人,都在忙碌著,對島嶼進行修複。尤其是楓樹,幾乎都有損傷。修剪、移植、清理、重建……一係列工作,都很麻煩。黎家又不請工人,凡事親力親為,事情就進展得更慢了。就在黎家人忙碌的時候,轟隆一聲巨響,整個楓林島,劇烈地晃動起來。隻見黑龍湖裡,騰起巨大的水花。湖麵波濤洶湧,潮水起伏,高低落差達到三十多米。黎家所有人,都聚到了湖岸邊。他們知道,陳陽下到了湖底,此時什麼也看不見,他們心裡不禁擔心,陳陽的安危。與此同時,黑龍湖湖底。泥沙將湖水汙濁,過了好一會,等潮水平息,泥沙這才漸漸沉入湖底。隻見湖底殘垣斷壁之中,黑惡蛟趴在那裡,一動不動,腹部破了一個巨大的洞,已經死了。“還好它妖氣被禁錮,否則的話,就算是蒼穹之怒,也乾不掉它。”陳陽朝著黑惡蛟遊過去,剛才他和黑惡蛟在湖底一戰,使用蒼穹之怒,將黑惡蛟擊殺。黑惡蛟是神魄境的妖獸,實力不知比陳陽強了多少倍。可惜它被禁錮妖氣,又被鎖在了湖底,不是陳陽的對手。這也虧得是陳陽,否則換做彆人來,絕對乾不掉黑惡蛟。因為黑龍湖不止禁錮妖氣,也禁錮真氣。陳陽修煉了《九轉星辰訣》,擁有星能,加上蒼穹之怒,這才能把黑惡蛟擊殺。“這麼大身軀,卻是沒辦法全都帶走。”陳陽看著黑惡蛟龐大的身軀,麵露為難之色。黑惡蛟一身都是寶貝,但陳陽的納戒空間有限,隻能取一些比較珍貴的部位。比如妖丹、犄角、胡須、牙齒、爪子等等。原本黑惡蛟的血液,也很有價值。可是血液和湖水混合在一起,卻是沒辦法分解,全都浪費了。陳陽把東西收好,看了眼黑惡蛟的屍體,朝上遊去,返回了楓林島。“陳少俠,剛才發生了什麼?”黎芳蘭迎上來,一臉擔憂地問道。陳陽道:“湖底的妖獸,我已經乾掉,以後你們,不用擔心了。”聽到這話,黎家人並沒有太大的感觸。他們早已經習慣了對黑龍湖敬畏,即使知道沒有危險,他們也不會下水。事情全都解決,陳陽也就不再多停留,啟程返回妖嶺分院。……妖嶺分院,天字二十七號。魚紫雯坐在樓梯台階上,望著門口出神。她心裡十分希望,門會突然打開,陳陽走進來。可惜,這個希望,太渺茫了。她暗暗歎息一聲,右手揉著大炮的腦袋,道:“對不起,大炮,沒能救了你主人。不過,我一定會為他報仇的。”大炮趴在地上,一臉無精打采,眼皮耷拉著,肥胖的身子,竟是瘦了兩圈。自從得知陳陽死亡的消息,大炮已經十天沒有吃東西,整天就是盯著門口,要門就守在門外。如此情況,就連魚紫雯,也看不下去。可她怎麼勸,大炮就是不吃。這不知品種的妖獸,對陳陽的忠誠度,讓魚紫雯刮目相看。“汪汪汪……”突然,大炮猛地站了起來,眼睛放光,發出興奮的叫聲,朝著門口跑過去。與此同時,哢噠一聲,房門打開,陳陽走了進來。“汪汪汪……”大炮興奮地跳起來,撲進了陳陽的懷裡。“大炮,你怎麼瘦成這樣?”陳陽抱著大炮,隻覺一點也沒有了以前肉乎乎的手感,反而變得瘦骨嶙峋,有些硌手。“陳……陳陽……”魚紫雯看著陳陽,眼中閃過驚喜之色,就連說話也有些不利索了。自從返回了妖嶺分院,這些日子,她一直睡不好,總是覺得,陳陽的死,和自己脫不了關係。而且,陳陽的死,也令她很是傷心。此刻,陳陽活生生的站在麵前,她感覺簡直像是在做夢一般。“魚師姐。”陳陽看向魚紫雯,笑著揮了揮手。魚紫雯掩飾住臉上的喜色,沉聲道:“你怎麼還活著?”這話聽起來,有些怪怪的。但陳陽知道,魚紫雯隻是想問,他為什麼能活下來。他回答道:“運氣好,遇到了個高手路過,把那兩隻妖獸趕走了。”魚紫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,但也沒有再追問,既然陳陽沒事,那其他的,都不重要了。她看了眼大炮,轉身朝樓上走去,道:“你沒回來這些天,大炮一直不吃不喝,你趕緊給它弄些東西吃吧。”話說完,魚紫雯已經上了二樓。陳陽無奈一笑,這魚師姐,明明擔心自己,卻還是一副冷淡模樣。看樣子,要她改變,還是很難。“大炮,真沒想到,你這土狗,還挺有良心的。”陳陽蹲下身來,揉了揉大炮的腦袋。大炮高興得原地轉圈,雖然他現在越來越聰明,境界越來越高,可他骨子裡,還是那隻中華田園犬。“正好,給你弄了點好吃的。”陳陽從納戒中,取出了黑惡蛟的肉,扔給了大炮。取了黑惡蛟身上的重要部位之後,納戒還剩一些空間,陳陽心想不能浪費,也就把黑惡蛟的肉切了一些,放在納戒裡。“汪汪汪……”大炮看到黑惡蛟的肉,眼睛直冒光,衝上去就是一頓狂吃。一塊三十多斤重的黑惡蛟肉,不出片刻,全都被大炮吃了下去。他的肚子被撐圓,躺在地上不能動彈。配合他瘦骨嶙峋的身體,看起來極其好笑。“你可真能吃。”陳陽輕輕踢了大炮一腳,笑道:“剛才的肉,我還有不少,等你消化了,再給你。”聞言,大炮露出哀求地目光,艱難地站起來,爬過來,一雙前腿抱著陳陽的腳,不讓他走。“想要剛才的肉?”陳陽問道。大炮汪汪叫了兩聲,竟是點了點頭。“你這家夥,就快變成人了。”陳陽笑了笑,又取出一斤肉,扔給大炮。雖然他還有幾千斤黑惡蛟肉,但也不能一下全給大炮,不然的話,大炮會撐死的。看著狼吞虎咽,把黑惡蛟肉吃下去的大炮,陳陽笑道:“你才開光境,卻吃神魄境妖獸的肉,隻怕整個衝武星,你也是獨一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