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陽在夏和宮等了好一會,陳鼇這才回來。“拜見皇爺爺。”陳陽起身,對陳鼇行禮道。陳鼇擺了擺手,示意他坐下,歎了口氣,道:“柏兒不知怎的,被人用神識攻擊破壞了識海,現在變成了活死人,連符文公會的侯會長也沒辦法。”說這話時,陳鼇偷偷關注陳陽的神態,見陳陽麵露意外之色,他心裡暗想,看來自己是想多了,怎麼可能是陽兒出手。陳陽一副不知情的樣子,道:“他怎麼會被神識攻擊,他招惹誰了?”“不知道。”陳鼇歎了口氣。陳陽笑道:“看樣子,老天爺還是有眼的,他為非作歹,總算是受到了懲罰。”聞言,陳鼇心裡略微有些不舒服。這種皇子、皇孫相互對立爭鬥的場麵,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。他對陳陽道:“陽兒,你畢竟和柏兒是堂兄弟,冤家宜結不宜解,現在他已經變成了活死人,你們的恩怨,就此了結了吧。”陳陽笑道:“皇爺爺,他已經變成了活死人,我想不了結,也不行啊。”陳鼇點了點頭,接著道:“另外,陽兒你的戾氣太重,動不動就殺人,這不是好事,以後,一定要改才行。”陳陽道:“皇爺爺,實在不好意思,我自有行事的準則,而並非我戾氣太重。那些紫龍軍,為非作歹,欺壓良民,助紂為虐,我當然不會手下留情。但如果他們是好人,我又豈會下手那麼狠?”最後這句反問,令陳鼇很難堪。他思索了下,如果自己遇到那種情況,到底是殺還是不殺?或許想殺,但卻做不到陳陽那麼利落,心裡的顧忌太多。他突然發現,陳陽這種通達的念頭,不正是自己羨慕的嗎?當了個君王,看起來威風,卻處處受製。“算了,不談此事。”陳鼇知道勸不了陳陽,乾脆不說了。他話鋒一轉,道:“對了,陽兒,上次給你說,大夏武征前十名,都會封官。現在,前十名的官職,都已經出來。再過三日,你們便會走馬上任。”陳陽沒著急問自己是乾什麼,而是問道:“小姑姑和侯湘,也都要任官?”陳鼇道:“按照大夏律法,這是必然的。不過,她們任的都是王都的閒職,隻需偶爾去辦公即可。另外廖興武、嶽雲鵬等人,則是去東麵當軍官了。畢竟我們和厄羅國連年交戰,需要強大修者去頂住才行。”厄羅國,是毗鄰大夏東部的一個國家,實力比大夏王朝稍稍強了一點,時常和大夏交戰,搶奪領土。最近這些年,厄羅國出了不少人物,軍方實力大增,在和大夏的交戰中,已經處於了上風。尤其是今年,大夏被厄羅國,接連攻下兩座城池。還好那兩座城池,都是小城,否則的話,大夏也得傷筋動骨。後來鎮東將軍,也就是廖興武的父親,率軍反擊,這才把其中一座城池奪了回來。如今,大夏和厄羅國,圍繞另一個城池,正在戰鬥,局勢非常緊張。這些事,陳陽也是從千素素那裡聽來的。既然有國,自然就有爭鬥。不止厄羅國,大夏西麵的魏國,也時常和大夏發生邊界之爭。不過魏國的實力相對較弱,倒也翻不起太大的浪花。大夏的主要作戰對象,還得是厄羅國。見陳鼇提起厄羅國,陳陽問道:“皇爺爺,你不會安排我到東部去從軍吧?”“當然不是。”陳鼇搖了搖頭,道:“你潛力巨大,奪得大夏武征第一名,這些消息,肯定被厄羅國的奸細傳回了厄羅國。如果你去東部,到時候厄羅國必然傾儘全力刺殺你,避免你成長起來。”陳陽道:“那我也和小姑姑一樣,在王都謀個閒職?”“不。”陳鼇又搖了搖頭,道:“前十名中,唯有你的職位特殊了一點。考慮到你風頭太勁,又招惹了不少的是非,我和你諸位皇叔商量之後,決定讓你暫避鋒芒,離開王都。”“去哪裡?”陳陽皺了下眉頭,覺得這肯定不是個好差事。陳鼇道:“我們國家南麵,有個伍崇郡,此郡下轄七個城池,是十分富庶發達的地方。”“不過,最近伍崇郡出現了一股盜匪,搶劫擄掠,擾亂安寧。伍崇郡數次行動,都沒能拿住這夥盜匪,甚至伍崇郡的郡守還受了傷。”“所以這次,我決定派你作為巡察使,去伍崇郡督辦此事,力求儘快消滅盜匪,還伍崇郡安寧。”聽到這裡,陳陽笑道:“皇爺爺,如果隻是捉拿盜匪,讓伍崇郡的軍官去就行了,哪裡用得著我去督辦。這件事,隻怕是有貓膩吧?”“嗬嗬。”陳鼇笑了笑,道:“我也不瞞你,我懷疑伍崇郡的郡尉,可能和盜匪有勾結。因為之前數次圍剿,都被盜匪提前得知了消息,甚至還設下埋伏,把郡守給打傷了。所以,我讓你去督辦,一方麵是捉拿盜賊;另一方麵,是抓內奸。”郡守掌政務,郡尉掌軍事。這在一個郡,都是大官。如果掌管軍事的郡尉,真的和盜匪勾結,盜匪必然是無往不利。陳陽明白事情緣由,笑道:“皇爺爺,你就這麼信任我,能解決此事?”陳鼇道:“我信。”“既然如此,那希望我不會辜負你的信任。”陳陽點了點頭,問道:“對了,伍崇郡的郡尉和郡守,都是什麼境界?”陳鼇道:“郡尉是超凡四重,實力強悍,當年曾今在禦林軍中待過,後來出任地方,慢慢坐到了郡尉的職位。”“至於郡守,隻是超凡一重,但他治下有方,這些年來,伍崇郡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條,發展越來越繁華。”陳陽又道:“盜匪的情況呢?匪首是誰,什麼境界?團夥有多少人?”陳鼇搖了搖頭:“這些信息,全都沒有。”“這夥盜匪,藏得如此深。看樣子,伍崇郡內部,鐵定是有人和盜匪勾結了。”陳陽嗬嗬一笑,發現自己這差事,還真不好辦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