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穹之怒箭矢,衝擊在花子期手中的劍刃上,下品地器的寶劍,猶如生鐵,鐺的一聲折斷。緊接著,箭矢衝擊在花子期的身上。砰轟。天空中爆起一團血雨,強大的衝擊波,堪比釋放的神通,把周圍的樹林絞成渣滓。花子期猶如斷線的風箏,砰咚一聲,墜落地麵。他渾身血汙,身體被箭矢攻擊得變了形。不過,他畢竟是超凡六重的強者,這一箭下去,竟是沒能要了他的命。但即使如此,他也失去了戰鬥力,整個人躺在地上,連站起來也困難,看向陳陽的目光中,滿是驚懼之色。他萬萬沒想到,自己堂堂超凡六重,竟然會栽在一名結丹中期的後輩手上。而且沒有經過激烈的戰鬥,對方甚至連傷也沒有受,他就被碾壓。這一切,令他難以接受。但他知道,造成這一切的,是陳陽手中,那把不知品級的弓箭。陳陽神識一動,收起蒼穹之怒,從納戒中取出黑光劍,然後飛到花子期的身旁。既然對方重傷,他自然不會手下留情。否則等花子期恢複,他現在星能全無,就打不過了。“饒……”花子期一個饒命,還沒說完。噗嗤。黑光劍掃過他的脖子,他當場身首異處,眼神中還保持著驚訝、恐懼的神情。“呼!”斬殺花子期,陳陽鬆了口氣。超凡六重,不是那麼容易對付,全靠蒼穹之怒,這才得手。他檢查了下花子期的身上,除了那把下品地器之外,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。又找了找,他發現花子期並沒有納戒。思索了下,陳陽想明白了。符文公會會長擁有納戒,那是公會發的。城主擁有納戒,是傳承下來的。至於其他人,想要弄到一枚納戒,卻是相當的難。去搶的話,又無疑是自尋死路。因為帝國政權和符文公會,又有幾個人招惹得起?招惹得起的人,自然也不缺納戒。“師傅,不要殺了陳陽,留他狗命,我要親手殺他。”陳陽把花子期身上僅有的靈石、丹藥收入納戒之中,正欲前去把周子傑和周懷安也殺了,突然聽到周子傑囂張的聲音。他轉頭看去,隻見周懷安抱著周子傑,朝著這邊飛了過來。因為灌木叢遮擋視線,他們並沒有看到,掉落在灌木叢中的花子期的屍體。兩人在遠處停下,臉上露出狐疑之色。周子傑盯著陳陽,冷聲道:“陳陽,我師傅呢?”“你師傅在這裡。”陳陽往前走出幾步,一腳踢在花子期的首級上,那腦袋飛了出去,落在周子傑的麵前。“師傅!”“花前輩!”周子傑和周懷安二人,定睛一看,驚呼一聲,頓時麵色大變,傻眼了。超凡六重的花子期,竟然被陳陽斬了首級,這簡直是逆天了。兩人抬頭看向陳陽,發現陳陽毫發無傷,他們眼睛更是瞪大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渾身發抖。剛才還嚷嚷要親手殺陳陽的周子傑,更是嚇得尿褲子。周懷安回過神來,身形一動,朝著遠處飛去,甚至來不及帶上周子傑。陳陽不是人,是妖怪。此刻,周懷安心裡隻有一個念頭,逃。不過,陳陽豈容他逃走,右手虛空一握,龍爪手便將他攔了下來。“啊!”看到虛空出現的巨大掌影,周懷安更是嚇得嘴唇都白了。“饒命,殿下饒命。”他慌忙求饒,腦袋裡的第一個念頭,就是陳陽是帝國皇室。因為隻有帝國皇室,才會虛空掌。此時此刻,他連逃命也不敢了。如果招惹了天聖帝國的皇室,他區區一個小城的城主,哪裡還能活命。陳陽星能耗儘,龍爪手並不足以製服周懷安。他隻是打算阻礙一下,然後飛速跟上,利用體術“龍脊”,將周懷安斬殺。誰知道,周懷安竟然嚇得不敢動,卻是方便了他。他飛到周懷安麵前,冷聲道:“周懷安,我和左隱寒那個王八蛋,沒有任何的關係,你誤會了。”“啊!?”周懷安麵露茫然之色,整個人又是愣住了。回過神來,他想要再逃,卻已經遲了。陳陽一招龍脊,踢在他的腦袋上,瞬間將他腦袋踢爆,滅殺當場。直到周懷安死去,陳陽這才將龍爪手收回,周懷安的屍體,砰咚墜落在樹叢之中,掛在了一棵樹上。此時,周子傑看到師傅和父親,全被陳陽秒殺,他嚇得快要哭了。眼看陳陽飛過來,他雙膝一彎,跪在了地上,給陳陽磕頭道:“殿下,我錯了,求求你饒了我。”陳陽道:“我說了,我和左隱寒那王八蛋,沒有任何的關係,你不要叫我殿下。”周子傑忙改口道:“好好好,陳少,你和左隱寒沒關係,求你放過我,你讓我做什麼都行,我願意做你的仆人。”“一個整天想著殺我的仆人嗎?”陳陽沉聲道:“周子傑,我留了你一命,是你自己不珍惜。這一次,我不會再放過你了。”周子傑嚇得屎尿齊流,哭哭啼啼道:“求求你,求你,我……”砰。陳陽沒有再聽周子傑說下去,一掌拍在周子傑的腦袋上,周子傑頓時七竅流血,當場死亡。“你原本可以在安陽城好好做你的天才,繼承城主之位,為何偏偏要招惹我?”陳陽瞥了眼周子傑的屍體,搖了搖頭,朝著周懷安那邊飛過去。他把周懷安的納戒取下來,清點了下東西,發現這家夥不愧是城主,納戒裡的好東西不少,光是靈石就有一千多。不過,這些靈石,應該是整個城主府的積蓄了。除此之外,他拍到的鳳華丹,也在納戒裡,現在卻又還給了陳陽。把東西都收入納戒,陳陽轉身飛走,朝著驛站的方向而去。……驛站內。“應該結束戰鬥了吧?境界相差巨大,花不了太長時間。”“那小子也真是可憐,居然招惹了超凡六重。”“我還是走了吧,沒什麼好看的,反正也是那小子死。”“有人回來了。”眾人正議論著,門外一名趕車的馬夫,朝著裡麵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