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陳陽第一次說“你們一起上”時的喧囂場景,完全不同。眾人聽到他這句“還有誰”時,沒有一個人動,甚至有人嚇得往後退了兩步。就連城主周懷安,也沒動手,隻是麵色陰沉地盯著陳陽。他一劍斬殺曾玉龍,恐怖的實力,將全場震懾。“沒人要打了嗎?”陳陽又問了一句,見沒有人吭聲,他目光一轉,看向曾玉虎,冷聲道:“上次曾家派人暗殺我,我就決定,要除了曾家。你是自己了斷,還是我來?”站在人群後的曾玉虎,嚇得麵色慘白。他本以為,陳陽背後有高人。可是誰知道,陳陽就是高人,而且高得可怕。他身軀一顫,對陳陽道:“陳少,那件事是我大哥下令的,與我無關。”“遲了。”陳陽語氣淡漠,手持黑光劍,不急不慢地朝著曾玉虎走過去。擋在他麵前的安陽城超凡境,不由自主地讓開,沒人敢擋他的路。或許一起上,能夠戰勝陳陽。但是,誰也不願意充當出頭鳥,成為被陳陽打死的那個。曾玉虎嚇得不斷往後退,堂堂結丹巔峰,竟是踉踉蹌蹌,險些摔倒在地。“陳陽,你未免太過分了。”沉默的周懷安,終於忍不住開口。他雖被陳陽的實力所震撼到,但他畢竟是安陽城城主,如果任由陳陽肆虐,以後他的麵子還往哪裡放。“過分?我沒招惹你們,還把丹藥賣給你們,你們不知感恩,卻對我喊打喊殺,到底是誰過分?”陳陽回過頭,冷冷地瞥了眼周懷安,不再理會,刷的揮劍。噗嗤。劍氣掠過,鮮血飆射,曾玉虎的腦袋騰空飛起,砰咚墜落地麵,骨碌碌地滾動著,一直滾到周懷安的腳邊,猶如是在挑釁。全場一片死寂,眾人對陳陽更加畏懼。此人不止實力強橫,而且出手果斷、狠辣。“你……”周懷安顏麵大失,抬手指著陳陽,氣得不知該說什麼。他想要動手,可是,他卻沒有十足的底氣。眼前這年輕人,不止展現出強大實力,還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,仿佛並未使出全力。陳陽沒理會任何人,目光一轉,看向了裘萬裡,沉聲道:“剛才,是你嚷嚷著要殺我?”裘萬裡麵色鐵青,渾身顫抖,噗通跪了下來:“陳大師,我……錯了,求你饒我一命!”“如果剛才他們殺了我,你能救回我的命嗎?”陳陽反問了句。裘萬裡啞口無言,人死了,還怎麼救活?陳陽搖了搖頭,淡然道:“既然如此,你憑什麼讓我饒你?你本可安然無恙,卻偏偏心懷歹念。死,不過是你自找的罷了。”一股尿騷味傳來,裘萬裡堂堂地級下階煉丹師,竟是被嚇尿了。“陳大師,求求你放了我,我錯了,你……你讓我做什麼都行。”裘萬裡不斷地磕頭求饒,此刻他感到萬分後悔,早知陳陽如此強大,他哪裡敢去招惹。全場一片寂靜,隻能聽到他帶著啜泣的求饒聲。眼看陳陽沒有回應,裘萬裡轉身抓住身旁的墨善文,哀聲道:“墨會長,你幫我求求情,讓陳大師放過我啊!”墨善文歎息一聲,終究不願眼睜睜看著裘萬裡被殺。在陳陽震懾全場之後,墨善文不知道,自己的麵子還管不管用。但是,他還是對陳陽拱了拱手,恭敬道:“陳大師,還請手下留情,饒了萬裡的命。”陳陽看了眼墨善文,沉聲道:“墨會長剛才力挺我,我自然不會駁了你的麵子。不過,裘萬裡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。”聽到這話,周懷安的表情更加難看。他對陳陽相勸,陳陽卻不理會他,可墨善文的麵子,陳陽卻要給。這一對比,簡直是在打他的臉。“裘萬裡,從此以後,你就做個普通人吧。”陳陽看向裘萬裡,話音一落,一拳朝著裘萬裡打去。真氣拳影,轟擊在裘萬裡的丹田部位,砰轟一聲,他真氣外泄而出,丹田徹底被廢。“多謝陳大師不殺之恩。”裘萬裡連忙磕頭道謝,心裡暗暗鬆了口氣,丹田雖然被廢,但神識還在,他還能煉製下品地丹,並不妨礙他在安陽城的地位。不過,就在他暗暗慶幸的時候,他臉上突然露出痛苦之色,隻覺識海中進入了一道外來的神識體,在他的識海之中攪動。片刻的工夫,他的識海被攻擊潰散,失去了神識力量。“啊!”裘萬裡驚呼一聲,目瞪口呆地看著陳陽,眼中滿是驚駭之色。丹田被廢,識海被毀。武力、丹道,他一切都沒了,徹底成為了普通人。甚至,連普通人也不如。他終於明白,陳陽那句“做個普通人”,到底代表了什麼。看著他精神恍惚的樣子,眾人都露出不解之色。沉默了下,他望著陳陽,喃喃道:“我的識海竟然被毀了,神識攻擊,是神識攻擊!”什麼,神識攻擊!聞言,所有人都麵色大變。整個衝武星,懂得神識攻擊的人並不多,這屬於極其稀有的秘術。“陳……陳大師,你懂得神識攻擊?”墨善文小心翼翼地向陳陽問道。陳陽點了點頭:“是。”見他點頭,全場又是一陣驚訝。眾人的心理極限,簡直是在一次次被陳陽突破。神識攻擊,無形無影。連裘萬裡這樣的地級煉丹師,也被陳陽直接毀了識海,在場之人,比裘萬裡神識強的,也就隻有墨善文。彆的人,陳陽要用神識攻擊抹殺其中任何一個,都能輕易做到。眾人對陳陽的忌憚,越來越強烈。“周城主,還打嗎?”就在眾人心悸之時,陳陽轉頭,看向了周懷安。周懷安還沉浸在驚訝之中,聽到陳陽的問題,他麵部肌肉抽搐了下,看向陳陽,眼神中透著猶豫之色,一時無法做出決斷。他自忖神識比不上裘萬裡,若是陳陽動用神識攻擊,自己絕不是對手。見他不吭聲,陳陽接著道:“既然不打,那我拜托你一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