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海瞥了眼議事殿上首,臉上露出解恨的興奮笑意,對餘博元的背影,拱手道:“是,城主大人,我這就把他的碎屍拖出去,喂蝠翼魔狼。”“怎麼,以為我死了?”突然,一道聲音,從議事殿上首傳來,赫然是陳陽的聲音。竟然還活著!眾人一驚,都朝著那邊看過去。真氣流散儘,漫天飛舞的碎屑、塵埃飄散開,露出了陳陽的身影。隻見他渾身上下,毫發無傷,隻是衣服被真氣絞碎了一點,但也並不嚴重。而且在他身後,躺著的那條大黃狗,也安然無恙。這說明,他不僅憑借肉身之力,擋住了餘博元的攻擊,而且還將大黃狗保護,避免了真氣流的衝擊。“大炮,沒被嚇著吧?”陳陽回頭,對大炮道。大炮雖然隻是一條普通的狗,但經曆了青雲山莊一役後,他膽子大了很多,並沒有被餘博元的攻擊嚇到。他看了眼陳陽,打了個哈欠,趴在地上,繼續打盹。見此,所有人都感到一陣無語。這狗的行為,簡直比陳陽還囂張,根本沒把餘博元放在眼裡。更重要的是,這隻是一條普通的土狗。餘博元麵色一沉,不得不又從議事殿門外走進來,冷聲道:“小子,沒想到你的肉身力量,竟然強大到了這種程度!”陳陽看著餘博元,淡然道:“原本你還有第三次機會,現在,第三次機會沒有了。”“難道你以為,擋住我一拳,就能打敗我嗎?”餘博元目光眯縫了下,眼中透著濃濃的戰意,周身真氣湧動,氣勢比之前更提高了幾分。下一刻,他身形一動,朝陳陽攻了上來。他手腕一抖,從腰間抽出一把彎刀,真氣躍動,銳不可當。“彎月刀斬!”刀刃劃過弧線,形成了一道猶如彎月般的刀氣,旋轉著,朝著陳陽攻去。隨著刀氣旋轉,議事殿勁風席卷,威勢大盛。見此一招,議事殿內的護衛,都麵露仰慕之色,紛紛閃避開。“彎月刀斬,這可是城主最強的神通。”“此招一出,同階之內,沒幾個人能擋得住。”“看來,城主動真格,這小子死定了。”眾人看向陳陽,眼神猶如在看一個死人。彎月刀斬襲來,陳陽卻沒有絲毫懼色,身形一動,朝著彎月刀斬飛了過去。這一次,他甚至連拳頭也沒抬起。眾人一驚,皆是覺得他太瘋狂了。轟隆。還沒等餘博元和護衛們反應過來,陳陽衝破圓月刀斬,身體從刀氣之中穿越而過。刀氣轟然爆裂,可陳陽卻毫發無傷。他去勢不見,朝著餘博元攻去。“啊!肉身居然這麼強!”餘博元大驚失色,怎麼也沒想到,自己使出彎月刀斬,居然也會失手。眼看陳陽襲來,他連忙揮刀抵禦。陳陽平淡出拳,毫無任何花哨,一拳打在了餘博元手中彎刀的刀麵上。鐺的一聲,猶如金石撞擊。餘博元隻覺一股巨力傳來,震得他手臂痙攣劇痛,根本無法撐住手中彎刀。刀麵往他身上壓下,撞在胸口,力量傳遞過來,他隻覺內臟巨震,氣血翻湧。哢嚓。胸骨斷裂,餘博元難以承受巨力,往後倒飛出去。他撞在殿內一支柱子上,將柱子撞斷,摔落地麵,滑出去一段距離,這才停下。“噗!”餘博元口中噴出一口鮮血,哪裡還有半點威風城主的氣勢,胸口血肉模糊,身上滿是灰塵,狼狽不堪。他抬頭看向陳陽,臉上滿是驚懼之色。剛才他明顯感覺到,陳陽沒有動用全力,隻是輕描淡寫,就將他擊敗。如果陳陽全力出手,此刻隻怕他已經死了。他感到難以置信,此人真是結丹中期嗎?怎會這麼強?議事殿內,一片寂靜,所有人都目瞪口呆。“父親,那小子拿下了吧?我要狠狠地羞辱他!”突然,一道聲音從殿外傳來,打破了寂靜。餘任傑快步衝進了議事殿,經過醫師的處理,他麵部已經縫合,包紮了起來。他沒注意到摔落在一旁的餘博元,看向前方,見殿內一片狼藉,陳陽站在大殿中央,他臉上露出疑惑之色。不過,他並未多想,麵色一冷,對陳陽喝道:“小子,還不快快跪下,你以為,你打得過我父親?”聽到這話,在場護衛們都打了個哆嗦,麵色十分難看。餘任傑見陳陽表情淡定,他心頭更是大怒,這可是城主府,是他的地盤,豈容彆人囂張。“小子,你……”餘任傑發出怒喝,但話沒說完,身後傳來聲音:“兔崽子,還不快給我住嘴!”聞聲,餘任傑回頭一看,見餘博元傷勢慘重地躺在地上,他頓時麵色大變。他看了眼陳陽,又看了眼餘博元,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,結結巴巴道:“這……這是什麼情況?”餘博元麵色凝重,喝道:“任傑,還不快快賠罪!”賠罪?!餘仁傑嘴角一抽,哭喪著臉看了眼父親,心說這個世界是怎麼了,這裡可是武引城,父親竟然讓自己給彆人賠罪?“任傑,沒聽見我說話嗎?”見餘仁傑沒動靜,餘博元厲聲喝道。餘仁傑打了個激靈,回過神來,陰沉著臉,對陳陽拱了拱手,戰戰兢兢道:“餘仁傑,給……給你賠不是。”陳陽撇了撇嘴:“如果道歉有用的話,要警察來乾什麼?”警察?這是什麼東西?眾人一臉懵逼,餘仁傑低著頭,不敢吭聲。“嗬嗬,行了,給我搬桌椅來。”陳陽冷笑一聲,給曾海使了個眼色,早已嚇破膽的曾海,連忙一瘸一拐地去偏殿搬來桌椅。“你去把帝國西大陸的地圖拿來。”陳陽坐下後,對餘博元道。“是。”餘博元應了聲,起身給餘仁傑使了個眼色,然後朝外走去,餘仁傑膽戰心驚地連忙跟上。陳陽坐在議事殿內,也不著急,讓曾海泡了杯茶,等著餘博元把地圖拿過來。大炮趴在他的腳邊打盹,這架勢,就跟陳陽是城主府主人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