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禕臉上閃過狡黠之色,對桂東河道:“東河哥,前兩天我剛到廣竹縣的時候,有人送了一顆紅寶石給我。我當時礙於情麵,便收了下來。誰知被人把紅寶石搶走,還打傷了徐忠。我原本不願提起此事,可誰知道,那人竟是跟進了山裡。”孟禕委屈的樣子,看得廣竹縣的二代們都呆了。剛才她還和陳陽談笑自若,這會就告陳陽的狀,還告得那麼自然。這演技,絕對是奧斯卡級彆。一時間,就連那些二代們,也有些看不下去,心裡對孟禕一陣鄙夷。桂東河也不是傻子,他自然知道,孟禕可能有誇大其詞的成分在,但他並不介意幫孟禕出頭,來贏得美人的好感。他麵露慍色,沉聲道:“居然如此猖狂,強搶你的東西,還打傷徐忠,實在有些無法無天啊。”徐忠上前道:“桂少,是徐忠實力低微,沒能保護小姐。”桂東河大氣地擺了擺手,道:“徐忠,這也怪不了你,你內勁的實力雖然不錯,但麵對真正的高手,還是差了些。”徐忠拍馬屁道:“有桂少出手的話,什麼牛鬼蛇神,那都得退避三舍。”“此言過譽了。”桂東河謙遜一句,隨即話鋒一轉,傲氣淩人道:“但這小小吳州,還真沒人能讓我放在眼裡。”徐忠恭敬道:“這是自然,桂少是超脫世俗的人物,彆人豈能與你相提並論。”跟隨桂東河來的葉恒宇,見徐忠搶了自己拍馬屁的業務,趕緊開口道:“這是當然,桂表哥那可是以後要成仙的人物,凡夫俗子,入不了他的法眼。”葉添龍也道:“東河,我知道你為人仁慈,但那人如此霸道,居然你幫孟小姐出頭,你今日要打斷那人的手腳,我看才解恨。”“行了,還是說說,是誰欺負了小禕吧。”桂東河擺了擺手,看向孟禕,問道。孟禕看了眼背對他們的陳陽,眼中閃過一抹狠色,指著陳陽的背影,道:“東河哥,就是這個人。”桂東河瞥了眼陳陽的背影,雖然覺得有些熟悉,但也沒放在心上。他冷哼一聲,道:“這小子倒是挺沉得住氣,在我麵前,居然還氣定神閒,連看也不看我一眼,實在有夠囂張的。”孟禕一臉擔憂道:“東河哥,此人有個道士當保鏢,那道士實力很強,徐忠不是對手,你可千萬要小心。”在孟禕看來,桂東河絕對能橫掃褚良喻,但她卻提醒桂東河小心,心想以此來激桂東河。前兩日在吳州,被人打得身受重傷,吸了好幾個美女護士的陰元,桂東河這才恢複過來。現在他雖然看起來是風輕雲淡的高人風範,但心裡其實憋著一股火。聽到孟禕的話,他卻沒想那麼多,冷聲道:“哼,能打得過徐忠,可打不過我,小禕你無需擔心我的安全。”他比徐忠高了好幾重境界,自然不可相提並論。至於對方能打敗徐忠,頂多也就強一點罷了,他還真沒放在眼裡。他看向那無視他們的背影,目光一冷,用命令的口吻道:“小子,立刻過來,把紅寶石還給小禕,然後給她認錯道歉。不然的話,我要你好看。”那背影沒動,仿佛沒聽見他說話一般。“你是聾子嗎?”桂東河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,語氣不那麼淡定了,帶著一絲怒氣。“表哥,這小子居然敢裝逼,看我動手,把他抓到你麵前來。”如此好的拍馬屁自己,葉恒宇自然不願放過。他拿出一個電擊棍,打開後,閃爍電光,發出劈裡啪啦的電弧聲。“東河,姨夫我也看不下去了,看我拿下這小子。”葉添龍叫了一嗓子,把腰間的兩支電擊棍拿出來,一手一隻,朝著那背影走過去,冷笑道:“哼哼,小子,看看是你厲害,還是我的電擊棍厲害。我還不信,你能扛得住一萬伏特的電擊棍。”葉添龍和葉恒宇父子二人,氣勢洶洶地走過去,那邊的廣竹縣二代們,都被電擊棍的電光嚇到,趕緊閃到一邊。“哈哈哈……”突然,一道笑聲從二代們的身後傳來。“誰他媽找死,竟然還敢笑?”葉添龍揚起手中的電擊棍,叫罵道:“給老子站出來,我電死你丫的。”不用等那人站出來,二代們躲開後,露出了站在後麵的那人。“我弄死……啊!褚大師!”葉添龍正打算撲上去,突然驚呼一聲,嚇得一跳腳,蹬蹬蹬地就往後退。正揮舞電棍的葉恒宇,也看到了褚良喻,他愣了下,哪裡還有剛才的凶悍,逃也似的躲到了桂東河的身後。剛才發笑的人,正是褚良喻。他本來站在人群後麵,就跟看戲似的旁觀。可當看到葉添龍父子耀武揚威地走出來,他實在忍不住,笑了出來。見葉添龍父子對褚良喻畏之如虎,孟禕皺了下眉頭,向葉添龍問道:“這個道士是什麼身份,你們好像很怕他啊?”葉添龍嘴角一抽,對孟禕道:“孟小姐,此人是吳州的一位得道高人,在吳州的名聲很大,叫做褚良喻。”孟禕不以為然地瞥了眼褚良喻,冷聲道:“哼,就算他再大的名頭,也不可能是東河哥的對手,對不對,東河哥?”孟禕轉頭看向桂東河,想要得到桂東河的答複,卻隻見桂東河在褚良喻露麵後,他目光盯著陳陽的背影,仿佛入定了般,愣在那裡。孟禕拉了下桂東河,指著褚良喻,道:“東河哥,就是這個臭道士打了徐忠,你狠狠地教訓他一頓,讓他知道你的厲害。”桂東河依舊沒說話,隻是盯著陳陽的背影,眼神中,漸漸浮現出忌憚之色,這背影,難道是那個人?可是,孟禕卻沒注意到桂東河的變化。在她看來,桂東河無所不能,決不會遇到對手。她叉著腰,指著陳陽的背影,道:“哼,什麼陳先生,就算你有臭道士當保鏢,你也一樣不是東河哥的對手。”陳先生!聽到孟禕的這個稱呼,桂東河心頭咯噔一跳,麵色刷的就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