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黑虎走過來,米文峰將馮翠蘭和表姨擋在身後,雖然害怕,但還是鼓起勇氣吼道:“黑虎,你不是警察,你憑什麼審訊我們?”沈國彪坐在椅子上,冷笑道:“他現在就是警察,協警,我三分鐘前招納的協警,不行嗎?”米文峰道:“就算是協警,你們這也是刑訊逼供,這是違法的,我要投訴,我要控告你們。”沈國彪嘲笑道:“投訴、控告,嗬嗬,你有門路嗎?”米文峰咬牙道:“我還不信,這個國家沒有王法!”黑虎道:“王法還是有的,不過這次你隻能認栽了,誰讓你遇到了我們沈所長呢。”沈國彪催促道:“黑虎,彆廢話了,先讓他認罪。不然的話,今天這事情還是個麻煩。”“好嘞。”黑虎應了聲,把《辭海》墊在米文峰的胸口,橡皮錘猛地敲了下去。砰咚一聲悶響,看似沒什麼威力,可這一下,卻是直接把米文峰疼得蜷在了地上,如果不是手銬把他懸吊著,他就已經倒地了。“死狗,給老子站起來。”黑虎把米文峰提起來,又是一橡皮錘,把米文峰打得發出慘叫,吼道:“你們這幫惡魔,你們就算打死我,我也不會認罪的。”“那我就打死你!”黑虎怒喝一聲,揚起橡皮錘就打。旁馮翠蘭和表姨想阻攔,卻被黑虎輕鬆推開。他接連好幾下,打得米文峰嘔出了鮮血來。不過,米文峰雖然是小老百姓,但卻有骨氣,硬是沒有認罪,還不住地破口大罵,把沈國彪和黑虎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。黑虎是越打越氣,力氣越來越大,十多下之後,米文峰已經被他打得不能動彈。“認不認罪!”黑虎抓著米文峰的頭發,把米文峰提起來,喝問道。米文峰呸地吐了一口血水在黑虎的臉上,瞪眼道:“有本事,你就殺了我!”“臥槽尼瑪!”黑虎抹了把臉上的血水,揚起橡皮錘,就要往米文峰的腦袋砸下去。雖然是橡皮錘,但如果砸中了,米文峰就得完蛋。見此,沈國彪突然打了個激靈,發現今天好像玩得有點大了。他連忙喝止道:“黑虎,住手!”橡皮錘懸在空中,距離米文峰的頭頂不到十厘米,差點就爆掉了他的腦袋。黑虎回頭看向沈國彪,諂笑道:“沈所長,請吩咐。”沈國彪抹了把臉,心頭暗道:“他媽的,今天喝多了,怎麼就摻合了這麼件麻煩事。”咬了咬牙,沈國彪把心一狠,道:“無論如何,都要讓他們認罪,這件事才能有個說法!”心思一轉,沈國彪見米文峰雖然被打,但卻一直護著另外兩個女人,他目光眯縫了下,冷聲道:“黑虎,既然米文峰不認罪,那你就打另外兩個女人,我倒想看看,他們認不認!”聽到要打馮翠蘭和表姨,米文峰頓時就慌了。他是男人,可以挨打,可女人卻受不了那樣的折磨啊。他用儘最後的力氣,硬撐著站起來,將馮翠蘭和表姨護在身後,道:“不,不行,不能打她們!”黑虎冷聲道:“可以,不打他們也行,那你就趕緊認罪!”沈國彪從抽屜裡找出了一張認罪書,喃喃道:“媽的,以前張順成整人的東西,沒想到我今天竟然用上了。”他把認罪書扔在米文峰的腳下,道:“如果不想她們挨揍,那你就認罪。”馮翠蘭哭著拉住米文峰,勸道:“文峰,不行啊,如果認罪了,你就真成了犯人,得坐牢啊。”表姨也忙勸道:“不能認罪,認罪就中了這幫混蛋的圈套,就算打死我們,也不能認罪。”米文峰身子搖晃了下,他也不願認這莫須有的罪名,但卻更不願看到兩個女人被打。沉默了下,他有了抉擇。他看向沈國彪,沉聲道:“好,認罪,可以。不過,罪名由我來擔,你必須放了她們兩個。”“好,她們倆不是同犯,隻有包庇、隱藏罪犯的責任。”沈國彪立刻就答應了下來,隻要有一個人當犯人,今天這事他就可以交差,不會被人說三道四,而且黑虎還能得到一個見義勇為的獎狀。黑虎推攘了下米文峰,冷笑道:“算你識相,趕緊在認罪書上按下指印,我們就放了你的女人。”米文峰顫抖著蹲下身來,看著那張認罪書,心裡湧起苦澀之感。好端端的,自己怎麼就成了毒販。難道這個世界,真的就沒有正義、公道嗎?長籲了口氣,米文峰見沒有印泥,他就在地上的血泊裡沾了點血,然後在認罪書上按下了手印,道:“現在,你們可以放了我老婆和表妹了吧。”黑虎把認罪書交到沈國彪的手裡,回頭道:“想走,沒那麼容易,你們還得說,那個打傷了我小弟的人,到底是誰,跑到哪裡去了?不然的話,你們彆想走。”聽到這話,米文峰頓時就爆發了,猛地朝著黑虎撲上去,怒吼道:“你說話不算數,你這個混蛋!”砰。黑虎輕鬆一腳,把米文峰踹到了牆上,撞得咚的一聲,蹲在地上,沒辦法直起身子來。“你們兩個,說,那個年輕人是誰。”黑虎指著馮翠蘭和表姨,眼中露出陰狠之色,他對女人,可不會手軟。哢噠。就在這時,審訊室的房門突然打開。一名警員衝了進來,喊道:“沈所長,有個叫米菲的人,她說來找他父母和表姨,說人是被我們帶回了所裡。”說話間,警員看到了屋裡的慘狀,麵色刷的就變了。沈國彪怒道:“混蛋,誰讓你不敲門就進來的,你有沒有把我這個所長放在眼裡。”小警員連忙道歉:“對不起,沈所長!”“哼!”沈國彪冷哼一聲,對小警員道:“你出去告訴那個米菲,她父母、表姨涉嫌藏毒、販毒,正在接受審訊,讓她在外麵等等。”“是,沈所長。”小警員轉身出去,把門關了起來,歎道:“唉,真是可憐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