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陽瞥了眼禾天生:“怎麼,害怕了?不敢賭了?”禾天生脖子一硬:“誰說我怕了,賭,怎麼不敢賭?!”為了一件靈器,禾天生也是拚了。“敢賭就好。”陳陽淡然一笑,接著對眾人道:“牆壁上的四象,你們已經看到,現在你們再數數,這座宮殿內,有幾根石柱。”“一,二,三……”眾人數過之後,禾穗道:“總共有十二根石柱。”陳陽道:“這十二根石柱,按照十二宮的方位排列,這一點,你們應該不難看出。”眾人觀察了下,發現十二根石柱,果然是按照十二宮的方位排列。陳陽接著道:“十二根石柱,上麵都雕刻著龍,每一條龍的形態都不一樣,你們看看,是不是這樣。”眾人又觀察了下,發現果然如此。穀茗謠迫不及待道:“到底是什麼陣法,你快說呀,彆賣關子了。”陳陽笑了笑,道:“這個陣法,叫做四象困龍陣。”四象困龍陣?!聽到這個名字,眾人都是麵露不解之色。禾天生皺了下眉頭,隨即笑了起來:“哈哈哈,四象困龍陣?陳陽,你可彆糊弄人,我也是讀過有關陣法的書籍,怎麼沒聽說過這個名字?”陳陽用看白癡的眼神,看了眼禾天生,撇嘴道:“你沒聽說,那是你孤陋寡聞。你彆拿自己的標準,來衡量彆人。”禾天生沒好氣道:“你……好,你見多識廣,那你說說,怎麼破解這個陣法?”陳陽淡然道:“四象困龍陣,總共有四個門可以出入,通往不同的區域。”“第一道門,就是我們身後的八條通道,合並為一個門,被朱雀掌控,名為‘關門’,可以自由出入陣法。但每個人隻有一次機會,隻要出了陣法,就不能再進來。否則的話,會被永遠困在陣法中。”“第二道門,在西麵,被白虎掌控,名為‘虎門’,此門最為凶險,隻要進入這個門,猶如被猛虎吞噬,將會陷入無儘的痛苦中。”“第三道門,在北麵,由玄武鎮守,名為‘武門’,非常難以開啟。但通常寶物所在的位置,就在武門之內。”“第四道門,是東麵的青龍,名為‘龍懸門’。這道門論凶險程度,比不上虎門。但這道門內暗藏玄機,有很多不確定因素,如果進去的話,會遇到無數的阻礙,很可能有強大的妖獸鎮守。”“而這十二根困龍柱,是開啟四象門的關鍵。柱子可以旋轉,龍頭的方向不同,開啟的門就會不同。”說到這裡,陳陽停了下來。眾人環顧著四周,消化著陳陽剛才的話。沉默片刻,禾穗問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們應該進哪個門?”“當然是武門,寶物都在武門裡,不去這裡,去哪?”禾天生搶著回答了句,臉上擠出笑容,道:“哼,陳陽,你說的這些,我其實早就知道了。倒是沒想到,你還真有點見識。既然如此,這場賭局,我就放你一馬,算我們打成平手吧。”聞言,眾人都鄙視地看著禾天生,暗罵其不要臉。這家夥,擺明是看著要輸了,不敢賭。陳陽撇嘴一笑,指了指十二根困龍柱:“既然我說的,你都懂,那你試試轉動這些困龍柱,開啟四象門中的武門。”“這還不簡單。”禾天生一陣心虛,但表麵上還是很淡定,慢悠悠地朝著其中一根困龍柱走過去,心頭暗罵:“這個混蛋,居然真的知道這陣法,他從哪學的?”到了困龍柱前,禾天生打量著困龍柱,隻見其上雕刻的龍,威風凜凜地盯著他,一雙眼睛仿佛在放光。“既然他說可以轉動,應該能行吧。”禾天生如此想著,雙臂張開,抱住了直徑兩米的巨大困龍柱,卯足了勁,轉動困龍柱的方向。可是,他臉都漲紅了,困龍柱卻沒有半點反應。“咦,怎麼回事?”禾天生皺了下眉頭,加大了力道,真氣運轉於雙臂,再次發力。轟隆隆。宮殿上方發出巨響,掉落下灰塵。但是,困龍柱依舊紋絲不動。“陳陽,你說謊,這石柱根本動不了。”禾天生鬆開困龍柱,氣急敗壞地看向陳陽。陳陽搖了搖頭:“你不是說,你知道四象困龍陣嗎?既然如此,那你怎麼不知道,轉動石柱的時候,需要撥動石刻真龍的兩隻前爪才行?”禾天生嘴角一抽,隨即故作鎮定道:“我……我當然知道這一點,我隻是想試探一下,你是不是真的懂四象困龍陣。”“你臉皮真厚。”陳陽撇嘴一笑,戲謔地看著禾天生。禾天生雙手分彆握住了石刻真龍的兩隻前爪,猛然用力。宮殿上方,灰塵嗖嗖地往下掉,可這一次,困龍柱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。禾天生麵色難看,尷尬得麵紅脖子粗。“哈哈哈……”陳陽的笑聲,在空曠的宮殿裡回蕩。九星等人,也是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。禾天生怒道:“你們笑什麼?”“當然是笑你。”陳陽收起笑意,朝著禾天生麵前的石柱走過去,道:“你什麼都不知道,偏偏要裝逼。真龍的兩隻前爪,並不是機關所在,我不過是騙你的。真正的機關,是龍頸下三寸處,正中央的龍鱗。”說完,陳陽一手按在那塊立體的石刻鱗片上。噶嗤一聲,鱗片陷入了困龍柱裡。接著,他單手按在困龍柱上,輕輕地撥動了起來,困龍柱隨之旋轉,輕巧的動作和禾天生的蠻力,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禾天生丟臉丟到了姥姥家,心頭非常憤怒。他指著陳陽,冷喝道:“陳陽,你真是心腸歹毒,居然耍我!”“耍你又怎樣?”陳陽冷笑一聲,對禾穗伸出手道:“這場賭局,他已經輸了,我的黑光斷劍,還有他的法器、丹藥、令牌,都交給我吧。”禾穗點了點頭,把東西遞向陳陽,忍不住感歎:“陳陽,你太厲害了。”眼看陳陽就要接過物品,禾天生忙攔住道:“不……還沒結束,這個陣法,你還沒破解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