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峰非常淡然,哪怕陳陽說他是畜生,他也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。他瞄了眼陳陽,把右手抬起,晃了晃包紮起來的食指,冷笑道:“你以為傷了我的手指,就代表你很強嗎?你頂多也就是剛剛進階抱元,正麵作戰,你不是我的對手!”“是不是,你試試就知道了。”陳陽不再多說,左手握住血陽劍,揮劍就朝赤峰斬了上去。“哼!”赤峰冷哼一聲,從腰間摸出一根鐵鐧,朝陳陽的血陽劍擋了過來。鐺。血陽劍與鐵鐧相撞,濺射出一點火星。赤峰的速度很快,而且一出手似乎就動用了全力,他並不想給陳陽喘息的機會。劍刃與鐵鐧接觸的刹那,陳陽隻覺一股巨力傳來,震得手臂發麻。赤峰得意道:“哈哈哈,你也不過如此!”“是嗎?”陳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右手錚地又拔出了一把劍,攔腰朝著赤峰斬殺過去。“哼,一把破劍,以為能對付……啊!”赤峰本想嘲諷一句,可他麵色頓時就變了,眼神中充滿了驚訝恐懼的神色。陳陽拔的劍,是把斷劍,正是那把黑光劍。黑光劍一出,一道黑色劍氣,如匹練般,朝著赤峰轟殺而去。危機感在赤峰心底蔓延,他自知這一劍絕對擋不過,可卻已經無處可躲,隻能揮動手中的鐵鐧擋去。黑色劍氣肆掠而過,鐵鐧直接被絞成了渣滓。“怎麼可能,這是什麼東……”赤峰驚呼失聲,可他話沒說完,黑色劍氣劈在了他身上。砰,他整個人被轟碎,爆出漫天血霧,濺射開來,將整個屋子都染成了紅色,仿佛下了一場血雨。而赤峰的身體,完全消失不見,連一塊完整的肉都不剩了。麵對黑光劍,他不堪一擊,被轟得粉碎。“這麼強!”陳陽驚呼一聲,黑光劍的威力超過了他的想象。之前他在海底試驗過,黑光劍的確可以擊碎巨石,可沒想到黑光劍一出,竟然能秒殺抱元高手,而且轟殺得連渣也不剩。這威力,也是沒誰了。“浩瀾真人果然說得沒錯,這黑光劍當真是神兵利器。”陳陽把黑光劍收起來,知道這是自己的依仗,以後隻要不遇到道典中記載的先天境界高手,抱元之內,他憑借此劍,應該沒有敵手了。“可惜了,本來打算先不殺他,審問一下聖府的情況,沒想到直接殺死了。”陳陽搖了搖頭,對著劉偉老婆女兒的屍體鞠了一躬,轉身離開。他身上沾滿了鮮血,清理了一下之後,他給警局打電話報了警,然後又給曹魁打了過去。以前他都是找東方成,現在東方成退休,他隻能聯係炎黃殿的曹魁。不過曹魁麵子更大,事情處理起來更方便。電話撥通,陳陽直奔主題:“我在新加坡殺了人,那人把一對母女倆先奸後殺,我就把他殺了。這事你給新加坡方麵交涉一下,省得他們找我麻煩。”“我讓人聯係新加坡官方,就說你是華夏秘密警察,是去抓捕犯人的。”“可以,謝了。”陳陽道了聲謝,掛斷了電話。他回頭望了眼於賢街48號門牌,沉默片刻,這才離去。聖府的行事方法,讓他非常不爽,這個組織顯然是沒有善惡觀念,完全是為了一己私欲。而且,他們殺人不眨眼。難以想象,等這個組織真的做大,到了華夏作亂的時候,不知道會死多少無辜的人。突然,陳陽有種想要剿滅這個組織的衝動。“算了,我又不是聖人,這種事情,還是交給炎黃殿去做,我顧好自己的小家就行了。”搖了搖頭,陳陽不再多想。一天後,陳陽回到了東安。回來的第一件事,他就是打造了一個劍鞘,用來放黑光劍。黑光劍是寶貝,不能輕易示人。隻要稍有貪念之人,必將對此物產生想法。陳陽現在有能力秒殺抱元,可萬一對方來了十個人,那又如何?更何況,他無法確定,地球上有沒有先天境的人。所以,一切小心為妙。這一日,陳陽正在屋裡修煉,蘇子寧敲門道:“陳陽,外麵有位老先生找你。”“老先生?”陳陽出門一看,發現來者是曹魁。“老曹,你怎麼來了?”陳陽笑了笑,朝著四合院外麵走去。他知道曹魁不打電話,親自趕來,肯定是有什麼要事。曹魁見陳陽往外走,他皺了下眉頭:“不請我進去坐坐?”陳陽笑道:“不好意思,我的生活,不希望被人打擾。”他幫過曹魁,曹魁也幫過他,不過他始終沒有把曹魁當朋友,此人辦事,似乎更重製度和目的性,並不太講個人情感。而陳陽,偏偏是個最在意情感的人。所以,他和曹魁走不到一塊去。曹魁也沒硬要進四合院,跟著陳陽走出了胡同,兩人在胡同口聊了起來。陳陽直言道:“無事不登三寶殿,有事就說吧。”曹魁道:“新加坡警方調查之後,發現於賢街48號有三個人的DNA,其中兩份DNA屬於那母女倆,另外一個人的DNA,的確是華夏的逃犯。”“然後呢?”陳陽知道曹魁話沒說完。曹魁接著道;“那名逃犯的名字,叫做赤鋒,是個變態強|奸犯,侮辱女性之後,往往會傷害女性的身體,然後將女性致死。總而言之,這人就是個無惡不作的惡棍。”陳陽不耐煩道:“說重點行不行?”曹魁麵露凝重之色:“赤鋒是煉真高手,當年炎黃殿派人出手,也沒能將他拿下,被他逃到了國外。而根據我們最新的消息,此人和聖府似乎有聯係。”“套我話呢?”陳陽笑了聲,曹魁不直說,偏偏拐彎抹角,他非常不爽。說白了,曹魁就是想要問,陳陽為什麼會在新加坡遇到赤峰,然後殺了赤峰。他認為,陳陽有所隱瞞。曹魁正色道:“陳陽,雖然你不是炎黃殿或者龍庭的人,但你是一名華夏人,你有義務為華夏官方提供情報。”“不好意思,我什麼都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