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人,把他拷起來!”仁川宏司話音一落,他身後兩名日本警員就拿著手銬,朝陳陽走了過來。見此,周圍的華夏人頓時就怒了。“你們乾什麼,抓好人嗎?”“那些山口組的王八蛋,也沒見你們拷人,現在這是什麼意思?”“你們要是敢抓陳陽,我們就和你們拚了!”來秋葉原的華夏人,大多數都是熱血青年,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勢,倒是很有氣勢。不過日本警察來得不少,而且配了武器,根本沒把華夏人放在眼裡。而且他們嘴角掛著陰險的笑意,巴不得華夏人衝擊警察,這樣他們就可以合理開槍了。這些日本人,就是這麼王八蛋。眼看兩名警察要拷陳陽,大使館館長朱允賢一步跨到陳陽跟前,把他護在身後,冷聲對仁川宏司道:“仁川總監,陳陽沒有犯罪,你們不能拷他!”仁川宏司接連被陳陽駁了麵子,他心頭極為不爽,連朱允賢的麵子也不給了,沉聲道:“朱先生,不好意思,這是日本的領土,犯不犯罪,不是你們說了算!來人,帶走。”見仁川宏司這態度,朱允賢麵色垮了下來,心裡盤算著這事怎麼解決。“等等。”這時,陳陽開口了。“你們倆先彆急著拷他,讓他把話說完。”仁川宏司對兩名部下吩咐道,然後一臉戲謔地看向陳陽:“怎麼,現在害怕了?”陳陽笑道:“不,我隻是想問問,你抓我,是因為山口組的成員受傷,他們要起訴我嗎?”仁川宏司臉上露出疑惑之色,不知陳陽為何會問出這個問題,但他還是冷聲回答道;“你自衛過度,造成多人重傷,難道你還指望山口組放過你?”“哦,原來是這樣。”陳陽冷笑一聲,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能不能打個電話?”“當然可以,我倒是要看看,你還能耍什麼花樣。”仁川宏司並沒有拒絕陳陽的要求,現在這麼多人看著,不少人還在拍照,他當然不能丟了日本人的臉,不能丟了日本人的氣勢。“那輛救護車,等一下。”陳陽叫停了一輛正要離開的救護車,他看見了山口組領頭的那個鬆下壽,剛剛被抬上了救護車。救護車停了下來,陳陽直接打開後門,從鬆下壽身上拿走了手機,對司機道:“行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救護車這才開走,所有人都看著陳陽,不知道他在乾什麼。陳陽在手機上找了下,果然有介口龍一的電話,他給介口龍一打了過去。電話響了好一會才接通,但不是介口龍一的聲音。“鬆下君,老大受了傷,正在前往醫院,現在不方便接電話,有什麼事情,等……”“告訴介口龍一,我是陳陽。”電話那邊愣了下,然後傳來聲音:“老大,對方說是陳陽,用鬆下君的電話打來的。”“八嘎,還不快把手機給我。”介口龍一的聲音傳來:“陳陽先生,實在抱歉,讓你久等了,你吩咐的事情我已經讓人安排了下去,這段時間所有華人在秋葉原的消費,全部由我負擔。請問,還有彆的事情嗎?”“我在你酒店門口,現在日本警視廳警視總監仁川宏司要抓我,說是山口組起訴我自衛過度,過意傷人。”陳陽並沒有說要介口龍一怎麼做,隻是把現在的處境講了一遍。“陳陽先生,請您稍等,我立刻趕來。”“恩。”陳陽掛斷了電話,看向仁川宏司道:“那個誰,再等等,山口組的介口龍一過來和你談。”他明明知道仁川宏司的名字,偏偏叫“那個誰”,把仁川宏司氣得咬牙切齒。仁川宏司冷聲道:“介口龍一?哼,你打傷了他一百名手下,他現在恨不得殺了你,他過來乾嘛?”“他過來和你玩遊戲咯。”陳陽笑了聲,點上一支煙,一副沒事人的樣子,慵懶地靠在酒店門口的大柱子上,抽起了煙。他那吊兒郎當的樣子,沒有半點高手風範。這一刻,日本人甚至覺得,尼瑪自己是不是找錯了人,那些山口組的人,會不會不是這人打傷的?可在華夏人的眼裡,陳陽太帥了,這才叫做雲淡風輕呀。“哼,我等半個小時,我倒想看看,介口龍一來了,會怎麼樣。”仁川宏司冷哼一聲,表情嚴厲,心頭卻在冷笑。在他看來,介口龍一為人狠辣,如果到了現場,即使有警察,也不會放過陳陽。說不定直接派槍手擊斃陳陽,也有這個可能。他仁川宏司,現在抱著的是看好戲的心態。過了一會,一輛賓利,後麵跟著四輛奔馳,朝著酒店這邊開了過來。一看車牌,仁川宏司對警戒的警察揮了揮手,把幾輛車都放了進來。見到這陣仗,圍觀的日本人都興奮起來。尤其是日本年輕人,對山口組十分崇拜,四天王的名頭更是深入人心,甚至有人把介口龍一的海報貼在床頭。車停下之後,賓利後排車門打開,可沒人下車。緊接著,司機從賓利後備箱拿出一架輪椅,從後排把介口龍一抱到了輪椅上,朝著陳陽推了過來。眾人看向介口龍一,隻見他身子癱在輪椅上,麵色慘白,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,而且眼神中,還透著幾分畏懼。先前還激動的日本圍觀群眾,頓時就啞火了。介口龍一這模樣,哪裡有半點氣勢。見此,仁川宏司也有些疑惑,介口龍一似乎是受了重傷,這是發生了什麼事?他和介口龍一是老相識,上前招呼道:“龍一,今天你們山口組被人打傷一百多人,這……”仁川宏司的話沒說完,因為介口龍一吩咐身後的手下,推著輪椅直接從他身邊擦身而過,理也沒理他。仁川宏司嘴角一抽,麵色頓時就青了,這麵子,丟得不是一般的大。他回頭看去,隻見介口龍一朝著陳陽那邊過去。就在眾人矚目之時,介口龍一喊道:“陳陽先生,對不起,我來遲了,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