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噬心蠱!”聽到是噬心蠱,即使苗王也心頭咯噔一跳。他狐疑地看向陳陽,沉聲道:“怎麼會中噬心蠱,這東西早就已經失傳了呀?”陳陽眼看再隱瞞下去,也沒有意義,而且這是巫苗的蠱蟲,肯定關係到巫苗,所以他想了想,決定把有關愛迪生的事情說出來。他講完後,眾人都是麵露凝重之色。苗王沉吟道:“如果是這樣,那麼十有八九老愛迪生背後的神秘人,是出自我們巫苗,或者是和巫苗有非常複雜的關係。不然的話,他絕不會有失傳的噬心蠱。而且他擁有這等東西,又想奪得《通靈血典》,此人的身份,隻怕不簡單呀。”陳陽猜測,那人很可能是巫苗走出去的人。不過這是巫苗內部的事情,他也不方便多問。他把話題拉回來,道:“苗王,這噬心蠱,你有沒有辦法?”苗王搖了搖頭:“要想徹底解除噬心蠱蟲,我也無能為力。不過我有方法,可以壓製住噬心蠱一年時間,讓其在一年之後發作。”聽到這話,眾人都是麵露失望之色。一年和三個月比起來,雖然時間長了些,但最後還是難逃一死。不過能壓製噬心蠱一年,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。“哈哈,一年時間,夠了。”陳陽笑道,他倒是灑脫,認為這是老天爺不絕他,自己早晚會找到解除之法。眾人見他如此心態,都是自愧不如。於茂問道:“苗王,陳陽這蠱蟲,要如何壓製?”苗王對陳陽道:“此法花費的時間比較長,而且需要我親自出手。等我巫苗選出聖巫女之後,我有空了,再來幫你壓製噬心蠱蟲。這段時間,你就住在巫苗吧。”陳陽拱手稱謝:“那就多謝苗王了。”正在幾人聊天之時,一名身著黑袍的男子衝進了苗王的寨子。此人身材高瘦,麵色陰鶩,深深的法令紋,使他看起來詭譎狡詐,一雙細長的眼睛裡,也像是在醞釀著陰謀詭計。“聽說我兒吳眺回來了,怎樣,情況如何?”這黑袍男子進來也不向苗王行禮,張嘴就大聲喊道,然後目光在寨子裡掃過,尋找吳眺的身影。見吳眺不在,他皺了下眉頭:“咦,我兒子呢,沒跟你們一起回來?”苗王見此人這態度,也沒追究,隨即他也注意到吳眺沒跟著回來,問道:“於長老,吳眺呢?”說起吳眺,於茂不禁皺起了眉頭。他偷偷瞄了眼陳陽,心想這事還真是麻煩。那黑袍人是吳眺的父親吳鯤,是巫苗的長老,實力非常強勁,而且最近他女兒吳靚也在參與遴選聖巫女,呼聲很高。如果他女兒真的成為聖巫女,他的地位將更高,也就隻有苗王和聖巫女能壓得住他了。吳眺年紀輕輕,就達到內勁,吳鯤把他當成了寶貝,十分自豪。眼下吳眺死了,他肯定會暴怒。而且吳鯤為人陰險奸詐,在巫苗內結黨營私,如果陳陽被他盯上,必然是一個大麻煩。略一思索,於茂沉聲道:“吳鯤,你彆找了,吳眺已經死了!”“什麼,我兒子死了!”聞言,吳鯤麵色大變,氣得身子顫抖了下,臉上滿是不敢相信的神情。他引以為傲的兒子,就這麼死了,他哪裡受得了。他一雙小眼睛瞪得老大,整個人殺氣騰騰,喝問道:“於茂,是哪個混蛋殺了我兒子,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。”於茂目光淡然道:“是我。”為了讓陳陽避開這個麻煩,於茂把事情攬到了自己的頭上。聽到這話,陳陽眉毛一挑,看向於茂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敬重。“於茂,你竟然敢殺我兒子!”吳鯤也不問為什麼,刷的拔出了腰間的一把匕首,就往於茂身上刺了過去。“住手!你把這裡當哪了,戰場嗎?”苗王冷喝一聲,聲如洪鐘,強大的氣勢猶如海潮般傾軋下來,頓時就讓吳鯤停下了動作。吳鯤手裡握著匕首,不甘地盯著於茂,對苗王道:“他殺了我兒子,難道你讓我袖手旁觀。”苗王瞪了眼吳鯤,冷聲道:“事情還沒弄清楚,你就打打殺殺的,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了?”吳鯤麵色一沉,氣得是咬牙切齒。雖然他在巫苗的勢力很大,但他終究不如苗王,不敢和苗王硬來。哼。苗王冷哼一聲,對於茂道:“於長老,解釋一下,你為何會殺吳眺?”於茂道:“吳眺吃裡扒外,與外人勾結,想要偷取《通靈血典》,被我發現,於是我出手把他殺了。”一聽這話,吳鯤急了,怒道:“不可能,我兒子光明磊落,怎麼可能乾出背叛巫苗的事情來。”關正開口道:“此事我和劉健,都可以作證。吳眺勾結一個不知姓名的獨眼龍,企圖奪取《通靈血典》,千真萬確。”吳鯤指著關正幾人,吼道:“你們休得血口噴人,我看你們早就聯合好了,陷我兒子於不義!”於茂也不退讓,據理力爭道:“吳鯤,你彆無理取鬨。無緣無故,我們乾嘛要誣陷吳眺。是他自己背叛巫苗,死有餘辜。”吳鯤冷哼一聲:“我兒子現在死了,死無對證,現在你們說什麼都是一麵之詞,而且就算吳眺他做錯了事,你也無權把他處決,應該把他帶回巫苗,把事情調查清楚,按巫苗的規矩來辦。”於茂淡定道:“當時情況緊急,吳眺對關正和劉健出手,不得已,我隻能殺了他。”“好,好,好!”吳鯤接連說了三個“好”字,目光中透著怨恨,道:“於茂,不管真相是什麼,這梁子我們是接下了。”說完,他轉身就往外走,根本沒把旁邊的苗王放在眼裡。見這局勢,陳陽明白過來,看樣子,巫苗現在並不太平,隻怕趁著聖巫女遴選,一些長老正在爭權奪利。等吳鯤走了,苗王目光冷凝,顯然對吳鯤的態度十分不滿。沉默了下,他平靜下來,看了眼陳陽,沉聲道:“殺死吳眺的人,應該是陳陽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