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炳林抓著石頭,一下就砸在了杜浩的腦袋上,把杜浩砸得頭破血流。他被虐待了這麼多天,心裡對杜浩是恨之入骨,這一下用力過度,連手中的石頭都砸飛了出去。他還不罷休,又是抬腳踢了杜浩幾下。不過他身體太虛弱,隻是踢了幾腳,就踢不動了,站在那裡直喘氣。“杜浩你個混蛋,竟然禍害炳林叔。”“打他,這個狗日的,簡直不是人。”“打他!”村民們義憤填膺,紛紛圍了上去,對著杜浩就是一頓痛揍。陳陽退到了旁邊,沒有阻攔。村民們雖然氣憤,但沒人用鋤頭等物去攻擊,隻是用拳腳,這樣不會把杜浩打死。過了一分多鐘,眼看杜浩被打得渾身鮮血,村民們這才消氣,放過了杜浩。杜浩趴在地上,雖然看起來模樣淒慘,但趙家村淳樸的村民終究沒有下狠手,他隻是受了點皮外傷罷了。不過這樣的懲罰,陳陽覺得還不夠。等村民們退開,他上去打斷了杜浩的雙腿,這才罷休。“啊!”鑽心的疼痛從雙腿傳來,杜浩疼得大聲嘶吼,腫脹的臉頰,使他看起來就像一隻尖叫的豬。“帶著你的人,滾吧,不要再到趙家村來。警告你那個當縣長的哥哥,有些人,他惹不起。”陳陽冷聲道。杜浩帶來的小混混,早就嚇破了膽,那小道姑根本不是人,強大得可怕。此刻聽到陳陽的話,小混混們一溜煙地就往山下跑。幾個腿受傷的,也在其他人的攙扶下,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走。“臥槽尼瑪,還有我。”杜浩朝著人群吼道,這才有兩個小混混過來扶著他,狼狽地朝著山下走去。看著杜浩的背影,村民們興奮地歡呼起來。這些壞蛋,總算被打跑了。“小桐,你太厲害了,這些人都不是你的對手。”“哈哈,李道長後繼有人了。”“今天還好有小桐出手,不然的話,肯定有村民受傷。”村民們對陶小桐感激不已。陶小桐笑眯眯道:“師傅告訴我,路見不平拔刀相助,方顯俠義本色。”俠義本色!嘁,老李竟然會說出這種話,真是稀奇。陳陽腹誹一句,心頭暗想同樣是徒弟,怎麼老李教導自己和小師妹,完全是兩種方式。趕走了杜浩一群人,村長趙炳林安排了幾個壯漢繼續守住祖墳地,其他人則是各自散去。趙炳林又派人去醫院看望被打斷腿的巡山人趙四,然後他才領著陳陽和陶小桐回了他的家裡。因為之前關趙炳林的木箱就在他屋子裡,一進門就聞到了惡心的味道。趙炳林麵露尷尬之色,隻能拿著幾個小凳子,請陳陽和陶小桐在院子裡坐下。“陽子,今天雖然把杜浩趕走了,可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。”趙炳林雖然剛才打了杜浩,但他並不傻,知道杜浩那種縣裡的大人物,不會放過這小小的趙家村。而且,杜家看中了趙家村的祖墳地,絕不會那麼容易放棄。這個道理,陳陽也知道。他之前警告了杜浩,至於杜家會不會聽警告,他就不確定了。如果杜家真的再來,他不介意讓杜家一蹶不振,徹底在申邡縣沒落。他拍了拍趙炳林的肩膀,笑道:“炳林叔,你放心好了,如果杜家的人敢再來,他們會後悔一輩子的。”趙炳林正色道:“陽子,你和小桐可彆衝動,杜浩的哥哥是縣太爺,咱們惹不起。”陳陽笑道:“惹不起?那你剛才乾嘛還打杜浩?”“我這不是一時情急嘛。”趙炳林訕笑道。陳陽道:“炳林叔,這事你彆放心上,隻要杜家的人敢來,我一定幫你們解決這件事。反正我這幾天都在山上,不會離開。”趙炳林見陳陽一臉淡定,他笑嗬嗬道:“怎麼,陽子你現在發達了,連縣太爺也不放在眼裡?”“彆說縣太爺,就算是市長見到我,也得低一級。”陳陽故意說出這話,想讓趙炳林安心。事實上,他有一枚龍庭五級隊長的令牌,這個令牌可以讓他擁有很大的權利,普通的市長,級彆的確比不上他。果然,聽到這話,趙炳林目光一亮,笑道:“哈哈,如果陽子真這麼厲害,我們就不怕杜家了。再說了,他家那個縣太爺,是副的。”陳陽可不管正副,對他來說都一樣。在趙家村逗留了大半天,吃過午飯之後,陳陽和陶小桐循著山路,朝山頂而去。這條路很窄,隻能容納一人走,而且十分艱險,連台階都沒有。想從這條路上山,沒有點功夫,那是真的不行。走了三個小時,已經是黃昏時分,翻越了兩座山頭,兩人終於到了這座無名山的最高峰。峰頂的景象完全不同,足有五百平米的青石板廣場,和一座有些破敗,但十分乾淨整潔的小道觀建造在這裡。廣場上,十幾隻雞在咯咯咯地啄米。一條大黃狗趴在道觀前閉目養神,神態十分慵懶。黃昏的陽光下,道觀上的“青雲觀”牌匾泛著淡淡的光澤,這副景象透著幾分靈氣和悠然。“大炮。”陳陽朝著大黃狗喊了一聲,大黃狗懶洋洋地睜開眼睛,瞥了眼陳陽,目光中仿佛透著幾分不爽,然後把頭耷拉了下來,繼續休息。這時,陶小桐從後麵跟上。瞬間,大黃狗的眼神就變了,是那種哈巴狗般的眼神,猛地朝陶小桐跑過來,在她跟前搖頭擺尾,好不興奮。見此,陳陽癟了癟嘴,輕輕踢了大黃狗一腳,卻被大黃狗矯健地躲開。他笑道:“這老家夥十六歲了,還是這麼靈活。”“那是當然。”陶小桐蹲下來,揉了揉大炮的腦袋,大炮十分享受地閉上了眼睛。對待陳陽和陶小桐,大炮完全是兩種態度。陳陽道“這白眼狗,竟然不待見我,以前真是白喂你吃肉了。”陶小桐道:“師兄,大炮小的時候,你在他尾巴上綁炮仗,就是那一次,你給他留下了陰影。”“汪汪汪……”大炮仿佛聽懂了,汪汪地叫了幾聲。就在這時,一道悠然的聲音,從道觀傳來:“回來了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