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陽坐著免費車到了縣城,在一家茶樓的包廂裡,他見到了羅永星。幾天不見,羅永星額角被他割出的傷口已經恢複得差不多,隻有淺淺的痕跡,不過頭頂少了的頭發,短時間內卻是長不出來,所以羅永星戴了一頂假發,以此來進行掩飾。雖然他把假發收拾得很整齊,不容易看出來是假發,但知道真相的陳陽,是越看越覺得滑稽。“這麼輕鬆就把他帶來了,看來這小子沒反抗呀。”羅永星坐在寬大的沙發上,手裡端著一杯小小的功夫茶,抬頭看了眼出現在門口的陳陽,眼神中滿是不屑。整個包廂很大,除了羅永星之外,還站著八個人,每個人都十分壯碩,一看就不是善茬。“羅領導,心情這麼好,請我喝茶呀。”陳陽笑了笑,徑直坐到了旁邊的沙發,自顧自的拿起茶壺,給自己倒了一杯茶,完全沒有被羅永星安排的場麵所震懾。站在陳陽後麵的一人見此,麵露慍色,上前道:“小子,誰讓你坐下的,給老子站起來。”“彆急,退開。”羅永星製止了即將動手的那人,一臉冷笑,狠狠地瞥了眼陳陽,搖了搖頭,一副語重心長的表情,道:“小夥子,你挺淡定的呀,看來你還是太年輕,沒吃過虧。”陳陽吹了下杯子裡的茶,一口喝下去,抬眼看向羅永星,笑道:“我殺過的人,比你吃過的虧還多,你信不信?”一聽這話,包廂裡愣了下,隨即都是大笑起來。“哈哈哈,這小子真他娘煞筆,這種話也敢說,傻子才會信。”“老子殺過的人,比你見過的還多,你信不?”“待會我們就讓你知道,什麼叫吃虧,至於殺人,嗬嗬,你彆說殺,你見過殺人嗎?”聽到陳陽的話,站在包廂裡的壯漢都是哈哈大笑起來。羅永星笑得很大聲,頭上的假發一顫一顫的,他覺得陳陽的話,簡直是天下最滑稽的笑話。笑了一會,羅永星冷冷地看著陳陽,沉聲道:“小子,說實話,其實我本來想狠狠的收拾你,不過今天我被你逗樂了,決定給你一個機會。”說著,羅永星目光在包廂裡的人身上掃過,對陳陽道:“隻要你鑽過我們每個人的褲襠,然後叫我三聲爺爺饒命,我就可以放你離開。不然的話,哼哼……”羅永星沒有接著說下去,但他臉上的冷笑,卻似乎在說著陳陽不會有好下場。陳陽靠在沙發上,伸了個懶腰,一副從容的表情,指著羅永星笑道:“我也給你一個機會,你從我的褲襠鑽過去,叫我十聲祖宗饒命,我可以讓你豎著出這個包廂。不然的話,你隻能橫著出去了。”“大膽!”羅永星一拍茶幾,騰地站了起來,對陳陽怒目而視。但很快,他鎮定下來,臉上露出陰險的表情,坐回了沙發上,對一名壯漢吩咐道:“把人帶出來,讓這小子看看,我是不是和他在開玩笑。”壯漢進了包廂的衛生間,很快拖出來一個滿身是血的人。此人已經被打得意識模糊,身上、臉上滿是傷痕,血液不斷的流出來,腦袋更是腫得像是個大饅頭,一時根本看不出到底是誰。他發出低沉的呼吸聲,顯然是疼得十分厲害,掙紮著想要站起來,卻又使不出力氣。“小子,知道他是誰嗎?”羅永星喝著茶,指了指地板上的血人,臉上沒有絲毫憐憫之色,冷笑道:“這個老家夥竟然敢叫我‘副領導’,這簡直是自尋死路,所以我好好地‘照顧’了一下他。哼哼,你沒看出來他是誰吧?我告訴你,他就是石門洞村那個白癡村長。”什麼,村長!陳陽看向地板上的人,頓時瞪大了眼睛,他完全無法把這個血人,和那個質樸的老村長聯係在一起。他沒有料到,羅永星竟然會對村長下手,隻是說了一個“副”字而已,他就把這個老人打成這副慘狀,實在是太狠心了,簡直就是個人渣!陳陽站了起來,臉上的笑意消失,他走到老村長跟前,扶著老村長,渡過去一絲真氣,村長頓時恢複了些精神,睜開血腫的眼睛,看清陳陽的容貌後,他連忙說道:“小夥子,你趕緊走,羅永星就是個魔鬼,他沒良心,他會把你打成殘廢的。”聽到這話,陳陽更是觸動,這樣善良的老人,這樣一個一心為了村子發展的老村長,隻是因為一句話,就落得如此下場,這個世界,簡直是惡人當道。陳陽扶起村長,讓他坐在了沙發上,拍了拍村長的肩膀,沉聲道:“村長,你先坐,這裡的事情,交給我來處理。”“你來處理,你能處理嗎?”陳陽旁邊的一名壯漢,朝著他大吼道,臉上充滿了戲謔之色。羅永星喝著茶,翹起二郎腿,很是囂張地笑道:“小子,看來你還沒看清形勢,既然如此,那我先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。”說著,他朝包廂裡的八名壯漢喊道:“動手,先打斷他的雙腿,讓他跪下。”“是。”幾名壯漢聞聲,都是興奮起來,一個個摩拳擦掌,朝著陳陽圍了上去。陳陽站在村長的身前,目光冷冷地盯著逼上來的八名壯漢,冷聲道:“你們這幫人渣,你們將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。”“臥槽尼瑪,小子你還沒看清楚形勢是吧?”一名壯漢大罵道,揮動砂鍋大的拳頭,狠狠地朝著陳陽的臉上砸去。可是,這名壯漢的手臂還沒繃直,就倒飛出去,砸在了身後的牆壁上,發出咚的一聲悶響,滑落地麵後,他吐了口血,失去了行動能力。見此,所有人都愣住了,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但他們確定,這是陳陽乾的。“一起上,這小子是個狠角色。”幾名大漢收起了不屑的笑意,臉上的表情都很凝重,不敢再輕視陳陽,一起朝著他攻了上去。陳陽表情陰沉,不退反進,身形一動,直接衝進了人群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