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你沒有愛人，點我左手邊的葡萄，如果你有，點我右手邊的葡萄！”菲兒一臉鄭重的樣子，讓杜塵不敢怠慢，在無比的好奇心驅使下他點了一下菲兒左手邊的葡萄，“愛人？當然沒有，而且很長時間內都不會有！”“噗”地，那葡萄化作水滴散落在地，菲兒淡淡一笑，笑容中充滿了哀思，“繼續回答我下一個問題，你今年多大了？有二十歲了嗎？是否享受過美好的生活，是否已經不在眷戀這個俗世！？是否已經成熟到足以踏上這條不歸路！？”她的手邊又浮現起了兩顆葡萄，“沒有到二十歲，點我左手的葡萄，如果有……”杜塵啞口無言，菲兒的做法實在是太……唉！這個媽媽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，在這個世界裡，擁有九級實力的人至少也應該有五十歲以上的年紀，怎麼會問我是不是有二十歲呢？想不明白啊！可是杜塵畢竟還不是太清楚菲兒的做法代表著什麼，不然，他想到的不是可笑，而是可怖！菲兒的水幕華輪實在是太強橫了，能做出這種互動的鏡像，恐怕鬥神學院的院長，封號“永恒之榮耀”的齊格冕下在巔峰的時候也都有些吃力！可人家菲兒，一麵吃葡萄一麵做……杜塵滿腹狐疑，緩緩伸出了手，“我兩輩子加起來都三十多了，可這輩子……還算是十六吧！”他點破了菲兒左手邊的葡萄。“下麵一個問題，也是最後，最重要的問題！你看到這份鏡像的時候，是在隕神曆1279年5月13日之前，還是之後！？”菲兒猛地提高了聲音，“這個問題非常重要，因為1279年5月13日這一天會發生一件對你，對我，對聖凱因家族都非常重要的事情！”杜塵更加疑惑，他拿出懷表看了看，這一刻是1278年11月13日的午夜11點半，距離戰神大會，和他偷了奧爾巴赫陵墓還沒有過去一天，那麼，菲兒所說的日子，正好是六個月後！“唉！”等杜塵做出了選擇後，菲兒幽幽地歎了口氣，“既然你已經這樣選擇了，那我告訴你該怎麼做！這份鏡像的旁邊，應該還有一枚戒指，上麵鑲嵌著一顆火鑽！”戒指還在杜塵的手上。“你拿著這枚戒指，去找聖達克家族的傳人，他們，會告訴你該如何去做的！”說這句話的時候，菲兒的聲音越來越弱，話音落地，“嘩”地一聲，菲兒的影像消失了，化作一攤清水鋪在地上，再也看不出來任何異常！“聖達克家族？”杜塵盯著清水看了片刻，皺眉找到了剔骨和老祖母們，“幾位，你們誰聽說過聖達克家族？”眾人中竟然沒有一個聽過的！杜塵把目光對準剔骨，“布魯克，那你有沒有聽說過，明年的五月十三日，聖凱因家族可能會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嗎？”剔骨依然不知。莉莉道：“弗朗西斯，是你的母親給你留下了什麼線索嗎？如果你需要的話，我們可以幫你查一查！”她熱心地說道：“我們所有的姐妹都快完成轉化了，正想在大陸上遊曆一番，增長見聞，以適應這個過去了一千年的時代！”老祖母們要離開了！？難道自己長久以來所做的事情都白做了！？杜塵心中大急，再也顧不得其他事情了，不過杜塵自己心裡也明白，雖然他給老祖母們弄到一整套假證件，還有國籍隸屬紐因河領地的傭兵身份。可說到底，露西和莉莉雖然對杜塵的印象極其美好，但也不是他的下屬，更不是他的仆人。由始至終，杜塵幫了老祖母們非常大的忙，可老祖母們也不是沒有幫助過杜塵！幫人家重生，就一定能夠得到人家效忠嗎！？天底下似乎沒有這樣的道理！歸根到底，現在杜塵和老祖母們是親密的朋友關係，多少還有一些沾親帶故，但是，人家紅鸞武陣是隕神時代的英雄部隊，是跟隨神的下屬，憑杜塵現在的資曆和資本，雖然可以用朋友的身份請她們做一些極其危險的事情，但卻不能招攬老祖母——除非杜塵達到朱莉神的美名和高度，不然誰願意管自己大哥的多少倍重孫叫主人！？想了想，杜塵笑道：“諸位前輩要了解這個時代，我當然支持你們，另外你們的一切花銷我會馬上給你們準備……”莉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：“這怎麼行，弗朗西斯你給了我們姐妹重見天日的生活，我們怎麼好意思再拿你的錢……”杜塵擺擺手打斷了她，“莉莉小姐就不要客氣了，您是朱莉神的親兵統領啊，也應該是聖教神殿供奉的屬神！”他開玩笑道：“就算你不肯收朋友的錢，那……我這算是獻給屬神的祭品，這種行了吧？”老祖母們都被杜塵逗笑了，可杜塵緊跟著說道：“不過呢，如果諸位要了解這一千年來鬥神們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，那我倒是有個建議，想了解鬥神的變化，最好的地點當然是有‘鬥神搖籃’之稱的鬥神學院了！”露西為難道：“我們也知道鬥神學院是了解鬥神變化的最好地點，可是，我們是要了解世界，不能藏在你的蓮花裡潛入鬥神學院啊……”莉莉搶先接口道：“是啊，我聽皮特說，鬥神學院管理極其嚴格，沒有身份證明是不能上島的，弗朗西斯，你不是想讓我們做鬥神島上的‘黑戶’吧！”她也開起了玩笑。杜塵露出了陰謀得逞的親和笑容，“兩位小姐放心，如果你們想進入鬥神學院，那一切就包在我身上！哈裡，給我準備紙筆！”哈裡拖著肥胖的身體跑了過來，又招收呼喊道：“該死的安迪，你怎麼一點眼力架都沒有啊？快過來，趴下，給主人當桌子！不然明天的早餐也取消了！”蹭地一下，安迪竄到了杜塵麵前，訕笑著趴下了。杜塵現在信紙上畫下了聖教獨有的秘密標記，然後寫道：“聖教考務處的教士們，現在鬥神考試到了評分階段了吧？那麼，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，給我安排一百零二個女學生入學，身份，背景，統統給我安排好，不能出一絲紕漏——白衣大主教，弗朗西斯令！”“好了，哈裡你收好信紙，隻要到大城市就給我發出去！”杜塵隨手扔掉了羽毛筆，忽然發現，老祖母們一臉的驚駭！可杜塵不管那麼多了，能把老祖母們綁在身邊是真格的，他鬆了口氣，轉身去品嘗兒子的烤薯片了！莉莉小聲道：“姐姐，我們去做學生？天啊，我們去做一千多歲的女學生？”露西點點頭，“算了，弗朗西斯能做出這種安排已經很不容易了，我們不要繼續為難他了，不過……”她抬頭望了望星空，哭笑不得。“學生？嗬！時隔千年，妹妹，我們又要上學了！”……第二天的清晨，杜塵收拾好一切，在密林附近的一個獸人小村莊裡買到了車馬，又在車頂掛上了蘭寧帝國，紐因領主，弗朗西斯伯爵的家徽——水蓮花。然後大搖大擺地奔向了大峽穀。以外國時節的身份造訪獸族聖地，杜塵自然暢通無阻，還受到了獸皇的接見，但是大峽穀昨日剛剛遭受過巨變，此刻已經被封鎖了，杜塵隻能惋惜著自己“來晚了”，遠遠地參觀奧爾巴赫大峽穀。獸皇心情不好，做做樣子就離開了，最終招待杜塵的還是他的師兄，麥卡倫駙馬爺索納塔，大人物“四號”索納塔！杜塵領著老祖母們在朱莉神戰死之地名正言順地祭拜著。可這時候，大峽穀底端……猿人長老領著隻剩不到兩百人的紅衣陵衛跪在陵墓的最深處，那浮雕牆壁已經打開了。獸皇雷巴頓跪在他的身邊，怒道：“長老，昨夜黃金比蒙戰陣已經順著地道找到了蘇珊娜的牧場，全牧場，沒有活口留下！沒有找到屍體的，全部發出了獸皇追殺令！”他憤恨地錘擊地麵，“可是，獸皇璽在哪裡！？該死的，一定是那凶獸的同夥做的！”猿人長老的麵色很怪異，不是悲痛，也不是憤怒，反而顯得有些欣喜，“圖獸皇璽者，六月內必死！這是至高父神的詛咒啊！我相信，至高父神一定會懲罰那偷走獸皇璽的可恥竊賊！”他高舉雙臂，發出了狂信徒的歡呼，“一千年了，無論對手多麼強大，無論對手多麼神秘，至高父神的詛咒，從沒有失敗過！陛下，獸皇璽一定會歸來的，因為圖獸皇璽者，六月內必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