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末世奶爸·02(1 / 1)

三人如逃難一般闖了進來,少年大概十三四歲,身體瘦弱,臉色蒼白,頭上還有傷,身上的衣物又臟又破,滿是血汙,手上戴著一副很厚的皮手套,由於尺寸不合,手套口用皮繩紮住了。夏醇本想迎上去問問他的情況,卻見另外兩個男人身上都背著槍。謹慎起見,他暫時沒有下樓,拉著小鬼一起躲在樓梯空隙處暗中觀察。小鬼蹲在他身邊,神情愉悅地眯起眼睛,像隻守在主人身邊的小動物。男人將受傷的同伴扶到客廳,讓他躺在沙發上休息。少年精疲力竭地把背包丟在地上,一屁股坐了下來,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:“他怎麼樣了?”雖然是關心的話,但他的語氣並沒有什麼關心的成分,倒像是有點迫不及待擺脫這樣拖後腿的同伴。身材高大的男人單膝跪在沙發前,用力撕開同伴褲子上的破洞,將血肉模糊的傷口暴露出來。從夏醇的位置,根本看不到具體情況,不過他聽到少年反胃作嘔的聲音,想來那傷口不會好看。客廳裡傳來夾雜著哭腔的劇烈喘息,似乎是疼痛達到了極限。受傷的同伴掙紮著抬起身,不顧男人的阻止看向自己的腿,在看清那團露出白骨的爛肉時,他的精神幾乎崩潰了:“媽的,我要死了。”他又哭又笑,像是精神錯亂。男人皺緊眉頭沈聲道:“我先給你包紮一下。”說著從背包裡翻出一卷臟兮兮的繃帶。同伴一把打開的手,聲嘶力竭地喊道:“有什麼用,你明知道我要死……唔!”“彆喊,你想把他們引過來嗎?”男人摀住他的嘴,轉頭對少年道,“把窗簾都拉上。”少年麵無表情地走到窗前往外看了看,用戴著皮手套的手將窗簾全部拉上。客廳裡一片漆黑,不多時亮起了一盞光線微弱的小燈。少年似乎很熟練了,用沙發上的紗簾把手電裹了幾層,讓燈光變得昏暗。夏醇無意識做了個摸鬍子的動作——然而並沒有鬍子。難道這些人是在逃亡,身後有大批追兵,為了不引起注意,所以受傷也不敢去醫院?不多時,客廳裡掙紮悶吼的聲音戛然而止,男人快要壓製不住情緒激動的同伴,隻好將他打暈,又扯下沙發背上的布簾輕輕蓋在他身上。男人撿起地上的紗布看了看,對少年說:“你看著他,我去找找這裡有沒有藥物。”少年尖酸刻薄地諷刺道:“一整瓶能讓他死得舒服些的安眠藥嗎?”男人毫無反應,沈默著將背包放在少年腳下,拿著槍離開客廳,惹來少年不滿的嗤鼻聲。見他往樓梯這邊來了,夏醇急忙帶著小鬼躲進了一旁的房間裡。這棟房子裡有沒有藥物他不知道,但食物是一定沒有的,隻有一堆發黴變質被蟑螂啃得千瘡百孔的垃圾。他藏在滿是灰塵的衣櫃裡,鼻尖一陣陣發癢。小鬼抱著他的大腿,更是讓他渾身冷汗。但這時外麵響起了腳步聲,夏醇不得不咬著嘴唇忍耐,閉上眼睛想像腿上隻是一個人形掛件。這房間裡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,男人沒有過多停留,很快便出去了。夏醇鬆了口氣,用一根手指頂住小鬼的腦門讓他後退。小鬼卻似乎覺得這樣很有意思,反倒用腦門跟他的手指頂來頂去。夏醇:“……”外麵那個男人看似危險人物,一張“刀削麵”陰沈又冷漠,夏醇怕少年是受製於人,想等摸清情況再說。正當小鬼跟他的手指頭玩得不亦樂乎時,夏醇聽到一陣沈重的呼吸聲,還有像是野獸那般含在喉嚨裡的咕噥聲。夏醇往旁邊看去,這才發覺這個衣櫃是雙向開門的,與他們進來的門相對的另一邊,開在隔壁的房間——也就是之前上鎖沒能進去的那個。這陣喘息聲讓人感到不安,夏醇湊到百葉門的縫隙往外看去,門外的房間拉著窗簾,裡麵漆黑一片,隻能隱約看到晃動的影子。他分辨不清這輪廓究竟是什麼,正要推個門縫瞧瞧,衣櫃門被猛地撞擊,發出“砰”的一聲。不等他做出反應,外麵的東西接連不停地撞擊櫃門,像是急迫地想要進來分享著狹窄的空間。夏醇急忙提著小鬼的領子從來時的櫃門出去,觀眾沒有意識到危機,彈幕上刷的全是“主播和男神出櫃了”。他前腳剛離開衣櫃,房間的門被刷地踹開,男人聽到動靜趕來,見到他的一瞬間便將槍口對準了他。“你是什麼人?”男人充滿警惕地問道。夏醇正要回答,身後又是一聲巨響,衣櫃的櫃門被撞得四分五裂。他條件反射地一回頭,正看見一個腦袋從衣櫃裡探了出來。這回夏醇看得清楚,探出的這個腦袋,是個狗。下一秒他就不淡定了,這狗腦袋大得離譜,張開的嘴裡長著幾圈剃刀般的牙齒,它一雙猩紅的眼睛盯著夏醇,似乎覺得他很美味,涎液流了一地。媽耶,這怕不是巨人的寵物。夏醇連連後退,隻聽一聲槍響,男人朝狗頭開槍了。可惜狗頭一偏,子彈沒入了衣櫃裡,也不知打中了什麼地方,竟然傳出不止一聲咆哮怒吼,交疊在一起跟和聲似的。難道隔壁的房間裡不止一隻這樣巨大的狗?很快夏醇的疑惑便得到了解答,又有兩隻狗腦袋奮力地擠了過來,其中一隻的眼睛被子彈射中,正鮮血四溢,更為那張醜臉增添了幾分恐怖感。衣櫃在它們憤怒的撞擊擠壓之下開始崩裂變形,一隻巨大的狗爪子捅了出來,對著夏醇便是一記爪擊。被車輪大的爪子擊中,夏醇覺得自己肯定會身首分離。他抱著小鬼往旁邊翻滾躲避,迅速閃出門外,貼在牆上對男人道:“快跑啊,那是個怪物!”開過一槍之後,男人便不再射擊,似乎還在忌憚外麵的東西,有些懊悔自己製造了這麼大的動靜。下一秒,那“三隻”狗終於衝破衣櫃跳了出來,甩掉蒙了一身的衣物後,夏醇覺得“怪物”這個詞都配不上它。“觀眾朋友們,”夏醇捂著嘴以免自己亢奮得叫出聲,“快出來看地獄三頭犬啊!”眼前那隻體型龐大的杜賓犬長著三個腦袋,全都咧開血盆大口,牙齒多得讓密集恐懼症患者能暈死過去。杜賓這個品種本身就麵目凶惡,變成這副樣子,恐怖等級上升了一萬倍,光是看一眼就足夠讓有些人嚇尿了。“我以為是三條狗……”“這不科學!地獄三頭犬隻是神話傳說裡的生物啊啊啊!”“這個體型,我以為是馬……”“嚇哭我了,所以這裡其實是地獄嗎?”三頭犬受傷之後狂躁無比,死死盯著罪魁禍首,縱身一躍便小山一般壓了上去。夏醇眸光一凜,本想提醒男人小心,卻見男人動也不動,像是嚇呆了。他沒有任何遲疑,衝過去想要拉住男人,眼看著手指都觸到了男人的手臂,下一秒,男人砰地變成了一團五彩斑斕的霓虹。夏醇:“………………!!!………………”心情難以描述。隻一秒鐘的怔愣,三頭犬已撲到眼前,既然男人莫名其妙地變成了光,夏醇自然成了目標。一陣腥臭的惡風撲到他的臉上,令他下意識閉上了眼睛。等了幾秒鐘之後,預想中腦袋被咬得稀巴爛的情形並沒有出現。夏醇眼睛眯起一條縫,近在咫尺地看到一個十分熟悉又令人安心的背影。閻浮倏然出現在他麵前,抬手按在了三頭犬中間那隻腦袋上,同時釋放出數條金紋捆住了另外兩隻的血盆大口。他看似沒怎麼用力,那惡犬卻動彈不得,急得從嗓子眼兒裡溢出狂暴憤怒的嘶吼。這時男人化作的彩色光團飛到空中,急速旋轉宛如圓鋸,毫不留情地鋸下一隻狗頭。自鋸開的頸腔裡噴出洶湧的血柱,高壓水槍般撞在牆上,激起一片血雨。剩下的兩隻狗頭哀嚎顫抖,爆發出一股力量掙脫閻浮的束縛,發狂地東碰西撞。光鋸並沒有放過它,隻到將另外兩個狗頭也切割下來,才恢複了本來的樣子。夏醇:“…………!!!…………”還是沒法描述。觀眾也都看傻了眼:“我屮艸芔茻,這是什麼鬼?”“那個男的變成了霓虹燈?”“異能嗎?”“太厲害了,強無敵!”“這算一殺還是三殺?”男人撿起丟在地上的槍收在背上,轉身看向夏醇和閻浮,一番打量之後道:“這是剛剛跟在你身邊的孩子?”夏醇一時語塞,不知該怎麼解釋。男人卻沒有絲毫驚訝,隻是淡淡地說:“這異能挺有意思,我還是第一次見到。”夏醇:“……”誰也沒你有意思。男人走到窗前觀察一番,轉身的時候神情更加嚴肅,可能是槍聲和犬吠引起了什麼東西的注意。他對夏醇道:“不好意思,雖然是你們先進來的,但我的同伴受了傷,暫時走不了。如果你介意的話,等我將他的傷口包紮好,天亮之後就離開。”這可能是什麼不成為的規矩,找到落腳處要講究個先來後到,免得惹麻煩。夏醇完全不介意,特彆大度地說:“沒關係,你們想呆多久呆多久。”男人看了他一眼,點頭表示謝意,滿不在乎地踩著狗血走出房間,繼續搜索物品。夏醇還沒完全回神,呆呆地站在原地盯著狗屍。閻浮走到他麵前,佔據了他的視線,摸了摸他的臉頰道:“嚇到了嗎?”夏醇臉上一熱:“還……好,就是覺得太過不可思議了。”閻浮幫他擦掉濺到頭上的血跡,打趣道:“比我還不可思議嗎?”夏醇忍不住笑了:“也對,我連活了幾千年的樹人都見過了,沒什麼稀奇的。”男人從某個房間裡翻出所剩不多的止痛片,經過夏醇的時候一言不發,好像剛剛一起跟三頭犬搏鬥的事從沒發生過一樣。夏醇追了上去,叫住他道:“我想跟你打聽一些事情。”男人停下腳步,依舊是警惕地看著他和他身後的人:“什麼?”夏醇演技上身,一臉悲傷:“我以前出了車禍,變成了植物人,在醫院裡躺了好幾年。有一天突然醒來,發現醫院裡一個活人都沒有,而且外麵完全變了,再也不是我熟悉的世界。你能不能告訴我,究竟發生了什麼事?”他演技雖然逼真,但男人卻抓到了破綻,指向閻浮道:“你朋友不能告訴你嗎?”呃……夏醇反應很快,更加沈痛地說:“這是另一件讓我震驚的事,一覺醒來,我的家人都不在了,唯獨隻剩下了我兒子。你彆看他能變成成年人的樣子,實際上還是個五歲的孩子,什麼都不懂!而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變化,所以請你務必告訴我。”閻浮的眉毛跳了跳,垂眼看著夏醇的側臉,心裡有種難以言說的微妙感。男人審視著夏醇,考慮一番後,示意他跟著自己,一邊下樓一邊說:“你應該慶幸,一覺醒來,兒子獲得了能夠保護你們的異能,否則你剛睜開眼睛就又要死過去了。”趁男人轉身背對他們,夏醇衝閻浮露出“十分抱歉,請多包涵”的笑容,閻浮笑著搖搖頭,在他耳旁低聲說:“你佔了我這麼大的便宜,稍後要如何補償我?”夏醇:“我給你做好吃的。”閻浮:“這不算,你每天不都做嗎?”夏醇抓抓頭:“那你要什麼補償?”閻浮彎起眼睛看了他一眼,這眼神裡的意思很複雜,夏醇沒看懂,卻不自覺的嚥了嚥唾液,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。他後悔了,他應該說自己是兒子,閻浮是才是爹。三人來到樓下,見少年正等在那裡,眼中帶著幾分懼怕。不過他似乎並不準備上樓去幫男人,而是將背包全都帶在身上,像是準備隨時跑路。男人見他這副樣子也沒說什麼,直接去客廳看同伴的情形。少年驚愕地看著夏醇和閻浮,追過去問道:“他們是誰?”男人一邊給同伴包紮一邊道:“在我們之前進入這間房子的人。”少年警惕地看著夏醇,保持著很遠的距離,已經忘了要去問男人剛剛在樓上發生了什麼。見他這副樣子,夏醇就裝作對他不感興趣,走到男人身邊問:“你的同伴傷得嚴重嗎?”男人遮掩著同伴的傷口,含糊其辭道:“如果有藥物能處理一下就好了。”少年發出一聲怪笑,靠在牆邊坐下閉目養神,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漠神情。男人一邊為同伴細心包紮傷口,一邊心不在焉地給“植物人”講述這裡發生的事情。他還記得那天是個什麼破節日,城市上空滿是璀璨的煙花,當一道道流火從天而降的時候,人們還以為是什麼助興節目,一個個興奮得不得了。沒過多久,一座城市被流星摧毀,變成了深不可測的天坑,災難也由此開始。這些破碎的隕石釋放出不知什麼物質,導致這個星域的所有生命體開始快速變異。可惜隻有很少一部分人獲得了異能,大部分人和其他生物一樣變成了恐怖的怪物。然而比怪物更可怕的是,由於動植物也發生了異變,倖存下來的人類能吃的東西越來越少。沒有食物來源,加劇了末世危機,或許要不了多久,他們全都得死絕了。夏醇對這個鬼地方無話可說,就想把香香同學約出來給他加個buff。見男人為同伴包紮完畢,夏醇自報家門並詢問他們的名字。男人坐在地上,用沙發墊把槍上的血跡擦掉,聲音冰冷道:“有什麼必要嗎,我們很快就會分道揚鑣。”夏醇很和氣:“有個稱呼比較方便。”男人沈默半晌,低聲道:“宋巡。”“他呢?”夏醇指了指一旁的少年。“知道我的名字就可以了,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說,”宋巡瞄了少年一眼,“當他不存在就好。”少年顯然沒有睡著,聽了宋巡的話,兩道清秀的眉毛狠狠地擰了起來。這兩人雖然是同伴,但關係似乎不是很好。夏醇無所謂地笑了笑:“你身手不錯,是做什麼的?”宋巡隨口答道:“送快遞的。”夏醇:“……”怕不是逆風快遞,單挑無敵,殘血也能推塔。夏醇繼續問道:“你們要去哪裡?”宋巡依舊是含糊道:“北邊。”夏醇笑嗬嗬地說:“這麼巧,我也要去北邊,一起啊?”宋巡堅毅的麵龐終於流露出一絲表情,不無探尋地審視麵前這個笑容滿麵的青年,以及站在他旁邊、不管彆人說什麼做什麼,都隻關注著他的男人……孩子……隨便了。這“父子”倆衣著乾淨整齊,麵色健康眼神清澈,完全不像受過苦的樣子。自進入末世之後,宋巡還從沒見過如此好整以暇的人,就算是有異能,但現在活下來的人基本上都有異能,在資源越來越短缺的情況下,走到哪裡都會發生爭鬥,怎麼可能輕鬆自在地活到現在。在文明社會,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度都不見得很高,在這種特殊時期,更是要避免跟可疑的人接觸。宋巡該說的都說了,冷下臉來閉口不言,裝作看不見也聽不見。擦完槍之後,宋巡從包裡掏出兩袋餅乾和一瓶水,衝假寐的少年道:“彆裝睡了,吃點東西吧。”說著便將餅乾丟了過去,少年條件反射地接住,暴露了一直裝睡的真相,不由得尷尬又不爽。他憤憤地用牙齒解開繩子,脫掉手套扔在一旁,撕開包裝袋,拿出乾巴巴的餅乾吃了起來。夏醇盯著少年的動作,發現他的手沒有任何傷口或是畸形,不知為什麼要捂在那麼一副又大又厚的手套裡,看起來十分不方便。他窺探的眼神引起了少年的誤會,少年抓著餅乾袋,護食的動物一樣:“想吃東西就得自己找,沒人會把吃的分給你們。他的實力你也見識過了,所以還是彆打我們的主意了。”“他”指的就是宋巡。對於少年的話,宋巡不置一詞,但顯然也沒有分食的打算。這是進入末世的第四年,能搜刮的物資基本都被搬空了,過期餅乾已經算是奢侈品。而且處於這樣的環境裡,“同情心”這種東西是最不可取的,那些無法保護自己、也找不到資源的人,就隻能被人丟下,被環境淘汰。“你們安心吃吧,我們不會搶的。”見少年惡狠狠地看過來,夏醇不無遺憾和閻浮一起離開客廳。餅乾是過期的,口感和味道都很糟糕,可這是他們最近唯一找到的食物。少年吃著餅乾喝著涼水,竟然產生了一種優越感,畢竟像他們這樣能穿過被怪物佔領的地區找到食物的人可不多。“你不是喜歡當英雄嗎,”少年譏嘲地對宋巡說,“怎麼沒分給他們兩塊餅乾?”宋巡已經習慣了他的態度,根本不願意搭理他,隻是提醒他說:“彆吃太多,下次找到食物不知是什麼時候了。”宋巡吃了兩塊餅乾就結束了晚餐,將包裝仔細封好放進背包裡。少年卻無所顧忌地大嚼特嚼,很快就把一袋餅乾吃得差不多了。他喝了大半瓶水,又乾又噎的感覺才被衝下去。正要把水瓶丟給宋巡的時候,一股濃鬱的香味飄進了客廳裡。少年和宋巡同時愣住,很快便無意識地順著氣味飄了出去,目瞪口呆地看著樓梯旁一副野炊模樣的兩個人。發現小鬼神奇的袖子後,夏醇出發前準備了不少東西藏在裡麵。像是香菇、金針菇、蔥等蔬菜都洗淨切好裝在密封袋裡,除此之外他還帶了肥牛和雞蛋等食材,早就準備抵達目的地後立刻為觀做這樣一鍋東西饞一饞觀眾。鍋和小爐子都是戶外專用的,輕盈便攜使用方便。點燃之後先把豆腐煎了一下,隨後往鍋裡丟入一塊黃油,等到完全融化後,放入肥牛並灑少許糖,炒勻後倒入低鹽發酵的醬油和水。黃油和牛肉的香氣醇厚誘人,等到水開始沸騰,夏醇把袋子裡的蔬菜和剛才煎好的豆腐都放了進去,輕輕撥動一番,將鍋蓋蓋了上去。他抬起頭看著呆滯的二人笑道:“有什麼事嗎?”這一臉的無辜簡直讓人恨得咬牙切齒。對很久沒吃過肉和菜、連頓像樣的熱乎飯都沒吃過的人來說,那個誘人的香氣十分折磨人。忍饑挨餓的宋巡肚子裡咕嚕作響,吞了大半包過期餅乾和涼水的少年口水快要溢出嘴角,他們眼中閃著貪婪和渴望的光芒,凶殘的表情不亞於怪物。麵對這樣一鍋熱氣騰騰滿是鮮味的食物,不管沸水有多燙、肉熟沒熟透,他們隨時會失去理智撲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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