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皮匠差被驚的差點沒忍住再次起身。
他相當錯愕的問：“你知道了裡麵的秘密？霍家人不會放過你？就一件明器，以他們的行事作風不至於啊。難不成……你還做了什麼嗎？？你難道是在見到那個冷霖鋒的時候，做了什麼挑釁他到會讓他忍不住的囂張事嗎？”
林霧：“？”
在她老師眼裡，她就這麼幼稚？？
不對，這不是重點。
二皮匠又納悶的道：“我沒有發覺過霍家人在製造這樣的怪物。這些年來，霍家除了瓦解、滲透各地方的勢力，我沒見過他們做彆的啊。而且那麼多怪物，一旦被爆出去，可想而知會有多少人盯上他們……這麼費力不討好的冒險事情，以他們的作風，他們怎麼會做……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兒找來的那麼些人……”
說的也是。
林霧說：“我不能去，視頻總可以了嗎？您留個平板在我這兒，拿著平板過去，到了給我打視頻，我要看他。”
不過冷霖鋒隻見到了她，沒有見到關臣。
“您剛才說找人……我曾經聽冷霖鋒說過，霍家暗中接觸聯不同的世家勢力，是在挑人，做什麼事情，不會就是挑來做……做這個的吧？”
林霧道：“我記住了幾個怪物被關押地點裡，牆上卡片的信息。那些不會是平白無故的數據，我從它們下手，應該能查到什麼。這麼一看，雖然明器沒了，但是又有查下去的方向了，也不虧。”
林霧望著他的背影，疲倦湧上來，她腦子開始昏昏沉沉的。
聞言，二皮匠臉色又是一變。
後半句話，林霧愛聽。
林霧點點頭，正好說太久也累了。
他說的是池仰芝。
她忽然很想見到薄嶼庭，哪怕隻是隔著玻璃窗看他一眼。
林霧突然開口打斷。
二皮匠欲言又止，末了隻道：“薄家人在。你知道的，為師身份特殊，不好和他們。過多接觸。等晚些時候薄家人走了，我再過去。”
二皮匠神色凝重起來，半晌，他搖頭道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林霧催促他：“您快點。”
林霧乾脆的道：“老師，您去找個輪椅來。”
二皮匠看她這麼快就有了思路，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。
林霧這句話將二皮匠問的更眼前一黑了。
二皮匠歎道：“聽你的話，那些應該是和醫學研究有關的數據，你再能查，這方麵你又不了解，怎麼查？”
二皮匠：“？”
林霧皺眉問：“您不知道嗎？”
二皮匠問：“你怎麼查？”
二皮匠篤定的說。
“知道什麼？”
二皮匠捏了捏眉心，道：“現在不行。”
她莫名不大想讓池仰芝知道太多她不好的消息。
並且，霍家人已經持續做了非常久的時間。
林霧腦海裡冒出來一個非常不可思議的想法。
林霧想都不想的說：“有薄嶼庭。”
二皮匠疑惑又莫名。
話才出口，林霧怔了怔。
林霧下意識的看了眼全身包紮著的自己，遲疑了下，“告訴她吧。要是她問起來我怎麼樣，就說我恢複的非常好。”
二皮匠眼皮子跳了跳，難以置信的說：“有哪個世家會願意把自己的人送給他們做成……如果是的話，那些世家勢力多半不知道自己的人成了那樣。可是霍家人是非常謹慎的，基本上不會做這種得罪那麼多勢力的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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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臣應該不會被霍家人注意到。
“就算我想消停，霍家能消停嗎？”
“是這樣嗎？”
“我想去看看薄嶼庭。”林霧道。
二皮匠看向她，“怎麼？”
林霧這會兒能看到他了，見他麵色不似作偽，就將在第九碼頭下基地裡遇到的那些怪物如實告訴二皮匠。
真有你的。
“你確定裡麵有這些玩意兒？？”
林霧一怔：“為什麼？”
“那就等會兒再吃晚飯吧。”二皮匠看了看時間，起身給林霧重新墊了墊枕頭，讓她躺的更舒服些。他道：“你再多睡會兒吧。先前你那個教你鋼琴的老師來過，他看上去挺擔心你的，我去讓人通知他你醒了。”
二皮匠多看了眼林霧，頷首，起身離開。
林霧不質疑他的話，思忖片刻，說：“那我叫人去查查這些怪物的來處身份。”
“就算他真的是挑人來弄成這樣……也隻會選擇孤兒。”
林霧便沒有問下去。
林霧有點懷疑。
林霧搖頭。
林霧轉而繼續說道：“記第九碼頭下，那種怪物非常多，每個關押他們的房間，還有一張卡片，記錄的好像是他們自身的情況。我有記住一個，那個怪物是兩個月前被送進去的。其他的時間不一，有半年的，也有一兩年的，總之一直陸陸續續的有送進第九碼頭下的基地。”
二皮匠嘴角微抽，耐心解釋道：“一般經過鬼街渠道的貨物，我照例是要人檢查一部分，以免什麼不清不楚的東西落到我頭上，被人下套。但司徒家的貨…你也…知道，是霍家的。雖然沒有明說，可我都猜到是霍家人經手的了，那我還讓人查什麼？給自己找不痛快嗎？”
二皮匠眉心一跳，直接拒絕：“你暫時還不能動，不能下床！那小子福大命大，會沒事的。”
二皮匠又問：“對了，還有顧夫人。她也來過，看上去也很擔心你。你想讓她知道嗎？”
好一會兒，二皮匠頭疼的開口：“你就不能消停點嗎？現在你要養傷！養傷最重要，其他的事情先往後放放。”
“第九碼頭有大半貨物不是經過鬼街的嗎？您真的不知道？”林霧意外的問。
林霧也搖頭。
“你以為老師在故意騙你嗎？”
二皮匠麵不改色，“自然。你不相信老師了嗎？”
“等等！”
可以推斷出，這些怪物應該是霍家人在進行某樣秘密的項目而產出的結果。
“當然，我親眼所見。”林霧說，“不止我，與我一起進去的那個朋友，關臣，也見到了那些，還跟他們交手了。”
她想了想，道：“那您找兩個平板來。”
二皮匠不想再說下去這個話題，問道：“你現在餓嗎？”
——薄嶼庭還沒有醒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醒。
二皮匠：“…………”
想到某件事，她卻格外的清醒。
在二皮匠要出門的瞬間，林霧到底是沒忍住，問道：“師父，你知道鳳凰圖案的紋身，對於霍家人來說代表著什麼嗎？”
二皮匠猛地停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