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暗流湧動(1 / 1)

我們的正義罪途 項維 1378 字 1個月前

距離陳琳家隔離一個巷口的街道上,黑貓坐在車裡,正將一對耳塞放進了耳朵裡,宗穀華與陳峯生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裡。宗穀華的左手胳膊用白色紗布包纏著,坐在房間裡的沙發上,陳峯生將宗穀華的手提包放到一邊:“你怎麼這麼不小心?”宗穀華搖頭:“哎,沒事,沒事。”“你確定嗎?你看看你,整個胳膊都包起來了,還說沒事?”“哎,我好歹也是個護士長啊,自己的傷勢還不清楚嘛?其實這傷口並不深的,不過是被刀口劃破了皮而已,是琳琳太緊張了。”“要不,你趁著這個當兒,向醫院多請一段時間的假,好養養傷,也趁著琳琳的拍戲的空隙,我們一家三口,去哪旅遊旅遊,散散心?”宗穀華不語。陳峯生歎了口氣:“以前嘉嘉在的時候,我們一家四口總是到處旅遊,看看彆處的美景,領略彆處的風味,想想那個時候,我們多快樂的。嘉嘉不在了後,琳琳一心撲在事業上,而我們……,我們也好久沒有好好談談了。”宗穀華眼眶泛紅,用手擦拭了一下:“有什麼好談的?不都就是一天天過日子嗎?”“穀華!”“好了,想去就去吧,我現在累了,你就讓我休息一下吧。”陳峯生看著妻子,滿臉無奈,語言又止,心事重重地離開了房間,走出客廳,瞥了一眼李副導送過來的水果籃,坐在客廳的茶幾邊上,沒過一會兒,座機就響了起來,是陳琳打電話回來了:“爸?媽還好吧?”“好,她是說自己還好的,說什麼傷口不深。到底是怎麼回事呢?”“是媽今天在我房間裡搞清潔的時候把自己的手劃傷的。”“啊,搞衛生?你公寓房間裡有什麼那麼厲害的,能把你媽的手弄得那麼傷?我看那包紮的架勢,像是整條胳膊都傷著了。”“就是我房間裡的一把裝飾剪刀,好端端地掛在牆壁上的,我也不知道媽是怎麼弄的,我正在清潔媽留下的這灘子血呢。”“血啊?流了很多嗎?”“多啊,滴得到處都是,爸我不跟你多說了,等我清潔完了,再回家跟你說吧。”“哎,今天有個李副導找過你,等你回來了,我再慢慢跟你說。”“行。” 陳琳掛了電話,將沾血的羽翎剪拿了起來,擦著刀刃邊上的血跡,看了看自己擦乾淨的台麵跟地麵,最後將剪刀掛到了牆上。何亞平的二叔何炎光住宅的門被打開了,何炎光接過張瑋桐的警員證,一臉驚奇。張瑋桐看著何炎光則是一臉警戒,透過他的肩膀,窺視著屋子裡,莫老大直接伸手指了指裡頭“你侄子在你這嗎? ”莫老大問。何炎光邊把警員證還給張瑋桐,邊將他們迎進門:“不在,我們家亞平又犯什麼事了?”何炎光將兩人安排在茶幾旁落座,邊泡茶,邊聽著張瑋桐與莫老大的來意,臉色凝重。張瑋桐一直注意著何炎光的臉色,這個時候起身,搜索著屋子四周:“衛生間在哪兒?”何炎光指了指右手邊,張瑋桐走了過去,同時查看了屋子的幾個房間,發現均沒有人,這才假意進了衛生間,洗了把手,又走了出去。而一直穩坐著的何炎光表現得不在意,卻為難地撫著前額:“啊,亞平這小子,怎麼會跟東雅公寓的那件案子扯上關係的呢?”“哎呀呀,其實就是查到當天他有出入過那棟公寓,或許是我們最關鍵的目擊證人,我們是想找他回來調查一些細節,你這個做人家二叔的,我看他留下的資料上說,是他的緊急聯係人?”“啊,我們家亞平是我撫養長大的,他父親死得早,他母親——噢,就是我大哥,在他五歲的時候兩夫婦離了婚,撫養權歸了我大哥,大嫂改嫁兩年後,大哥他在一次交通意外中喪生了,那之後亞平就跟著我討生活了。 ” 張瑋桐坐回原位,何炎光看了他一眼,繼續解釋:“亞平嘛,這小子機靈,很早就出來在社會上混生活了,我看他還蠻風光的,所以也很少過問他的事。”張瑋桐問:“那你知道何亞平平時都做些什麼工作?”“嗐,亞平又沒什麼學識,當然沒本事乾什麼藍領白領的工作了,具體乾了些什麼,不用問,看亞平那小子的表現,可能就是些偷摸拐騙的行當吧,這不,你們公安有他的檔案,應該比我更清楚吧?”“那你也知道何亞平都乾些見不得人的事情,怎麼也不勸他改邪歸正?”“你以為我沒勸過他嗎?可沒用啊,我也不是他親爸,他能混口飯吃,沒惹出大簍子來,我也就不管了。”“萬一,他真捅出大的簍子來了,到那一步,你怎麼辦呢?比如說,東雅公寓的那個死者,跟他有直接的關係?”何炎光盯了莫老大好一會兒,歎了口氣:“我倒覺得,亞平不至於走到這一步。亞平是行路不太正,但傷人的事,他不可能乾得出來。”張瑋桐冷哼了一聲:“蓬生麻中不扶自直,白沙在涅與之俱黑,就怕何亞平缺德的事乾多了,乾著乾著覺得殺人的事情也很尋常了。”“那,何亞平平時都跟什麼人來往,你知道吧?比如說,朋友?戀人?”莫老大繼續盤問。“嗐,亞平都是成年人了,他交什麼朋友,我管得著嗎?我說你,這位老公安,你家兒子或是女兒平時有什麼朋友,他們會讓你知道嗎?”“親近的朋友名字,總會在我麵前提起過。”“啊,名字我倒是知道幾個,是他的高中同學,但不知道聯係方式,電話號碼,這樣也成?”“成,把名字告訴我。”在把何炎光說的名字寫到記事本上後,張瑋桐拿出了杜少鵬的相片,“認識這個人嗎?”“這就是那個死者吧?叫什麼鵬的。”“平時有見過何亞平跟這個杜少鵬有來往嗎?”何炎光想了想,搖頭,莫老大提醒:“要是何亞平跟你有聯係,你可要及時告訴我們。”何炎光連連點頭:“一定,一定。”張瑋桐補充:“可彆告訴他我們警察在找他,省得他逃了。”“哈哈,行,行。”兩人一走出何炎光家,莫老大盯著關上的門就吩咐:“找人盯著這個何炎光。”“明白,老大,我們已經將何亞平的相片通報下去了,那小子逃不了。”目標人物何亞平,此時正坐在車裡,專注地聽著耳塞裡,監聽著陳琳一家的聲音。陳峯生在收拾飯桌,陳琳與宗穀華坐在起居室,看著電視機。電視屏幕上,主持人正在報道一起解衣不雅視頻泄露新聞,被拍下不雅視頻的正是與陳琳同一個劇社的劉燕予。“在網絡上流出的不雅視頻共10分鐘,根據背景分析,是在女藝人劉燕予所居住的公寓房間被偷拍的,據穀助理接受我台訪問所透露的信息,此不雅視頻是偷拍人用於勒索劉燕予所用,劉燕予在第一時間與警方聯係報案,卻在隨後與勒索人溝通時失敗,偷拍者憤而將不雅視頻在網上流出,借以敗壞劉燕予名聲,警方行動失敗後即時采取行動,繼續追查勒索案主謀之外,並勒令流出不雅視頻的網站撤銷相關視頻並禁止傳播,但不雅視頻還是在網絡上迅速傳播開來……”宗穀華看著電視屏幕,臉抽動了一下,偷看了女兒一眼,注意到陳琳臉色蒼白,一語不發。那邊廂,早收拾好的陳峯生也坐到了他們身邊,視線也同樣投向了電視屏幕:“那個劉燕予竟然被人拍下了這種視頻?太可怕了,幸虧我們琳琳沒事,對吧?”此時,電視屏幕上出現了哭泣著的劉燕予的:“我是,是,劉燕予,非常抱歉,讓大家看到了這麼私隱的視頻,可是……”陳琳一下把電視關了。宗穀華擔心地問:“琳琳?”陳峯生趕緊擺手:“沒事沒事,琳琳,這種醜聞,少看點就少看點。”陳琳臉色陰鬱:“或許,我也被人拍了這種不雅視頻。”陳峯生吃驚:“什麼?”宗穀華也臉色一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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